地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发现还有气,想来只是被打昏过去了。 师姐不理会我,沉默着将绿衣女子平放在床上,正疑惑于她这番举动,就看到她伸出两指轻轻一挑,挑开了那女子的衣带。 我大惊失色,嗖地跳过去按住她的手:“你要干什么?” 师姐一顿,目光斜斜扫来,带了几分调侃地道:“你说我要干什么?” 我磕磕巴巴:“你、你这样也太不道德了。” 师姐好整以暇:“哪里不道德了?” 我痛心疾首:“你没有钱可以跟我说啊,怎么能当个白嫖客呢?” 我被一脑袋扇到墙角。 师姐扒掉绿衣女子的衣服扔在地上,又将人塞到床下藏好,关好门窗,斟了两杯酒,冲我勾勾手指:“来。” 此时若还不知晓她要做什么,就实在对不起我的聪明脑瓜。我走过去坐在她旁边,伸手指指左边,又指指右边,小声问:“哪个?” 师姐轻笑,指尖在桌面轻点一下,点出一个方位。 我默默点头,下巴枕在手臂上,指尖不轻不重戳弄着桌上红烛:“要等很久么?” “小心烫着,”师姐拨开我的手,露出个莫测笑意,“不用很久。”说完微闭上了眼。 两道颀长影子投印在绘了秋荷月影的屏风上,被烛火染上一层熏然暖色,令人产生锦幄依偎,年月静好的错觉。 果真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师姐蓦地睁开眼,桌上烛火也在瞬间熄灭,四周陷入漆黑,等眼睛适应了黑暗环境,听见有脚步声从屋外经过,依稀可辨是一男一女。 隔壁房门轻响两声,是有人走进去,又小心关上了门,之后便什么也听不见了。 师姐无声无息穿过屏风,在梨花木床边的墙壁前停住,微微俯下身,右手按在墙上一处,动了动,抽出一块石砖来。我霎时瞪圆了眼,迫不及待跟过去,从窄窄缝隙间望过去,像是正对着木柜之类的东西,虽视线被挡住,但屋内说话人的声音却听得清楚。 女子低柔的声音里带着三分敬畏:“心月见过公子。” 我愣住,偏头看师姐一眼,她容色淡淡,似早有预料。 我定定神,凝神去听,可只有宁心月一人断断续续说着话,她口中的“公子”自始至终没有出声。 是个心思谨慎的,但在只有两人会面的房里还这般谨慎,着实少见。 听了半晌,大概推测出这位花魁姑娘原是某个人安插在春煦楼的暗探,在这九流之地网罗各路消息,从她口中听到的几个名字,皆是江湖上颇有头脸的人物,还有另一些没有听过的,想着一会儿可以问问师姐,随即猝不及防听到了苏迭的名字。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