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只知调皮捣蛋,实在不记得家里有过什么特别之事,末了他又道,他的母亲天性纯良,他的哥哥苏谨却是颖悟绝伦,又最受苏剑知宠爱,父子二人十分亲密,如果真有人察觉到,那必是苏谨无疑。 然而斯人已逝,我又不能去他坟前追问。可苏迭这话却让我两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五年前,苏谨是不是又一次知道了某些他不该知道的东西,才惨遭人灭口的?或者,是苏谨将此事告知了自己的母亲,这位二夫人在情急之下,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才害的自己和儿子都送了命? 如果苏谨从小就窥到了苏夜来和师姐的存在,他能隐而不发近十年,那他又是知道了什么事情,让他不得不铤而走险,带着母亲离开苏府呢? 我不知道他到底知道了什么,但仅从结果上看,他和自己的母亲,是在去往南阳王府的半路中丢了性命的,师姐说动手的人是苏煜,然而苏家二夫人不是普通人,这件事最终连王府都查不出什么,只得不了了之,足以证实,苏煜的背后还有一个高明而隐蔽的人,才有能力将一桩暗杀粉饰为意外。 是苏煜和苏剑知?还是……苏煜和苏夜来? 当然,这一切推测的前提,是师姐她没有骗我。 我沉默望着对面久久不动的身影,在她抬头的刹那,眼中冷意尽去,唇角勾起浅淡的弧度,眼看着她要将杯盏放下,便笑盈盈起身,左手撑在桌面上,右手翻转,轻巧接住她的酒杯。 “师姐。” 我微微俯身,她的目光从我的脸上滑到下巴,脖颈,最后落在锁骨上。酒杯在我的两指间转动,我将杯盏重新凑在她唇边:“你喝了这杯酒,我就答应你方才的提议,你若是不喝,那咱们就只谈这幅画,旁的,一个字也别提。” 微凉的手指触上我的手腕,却不是要接过杯子,反而如蛇一般缓慢爬行,沿着手臂内侧的皮肤,一点一点伸进我的袖中。 呼吸有一刹的紊乱,按在桌上的左手不自觉蜷起了指节。眼前的人面无表情,却用最温柔暧昧的力道,将我的右手轻轻握住,又倏尔收紧,顺势夺走了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我的手凝滞在半空,脑中有一瞬的愣怔,在她重新抬头之际,若无其事坐回椅子上。 “你知道了多少?”她神色淡淡,仿佛随口一问。 我低头给自己的杯子里倒酒:“方才是我先问你的,该是你先回答我才对。” 她低笑一声,声音里隐含调侃:“你这是要同我,玩游戏?” 我悠悠抬眼:“怎么,师姐玩不起么?” 对面的人敛了笑意,看着我。我也看着她,四目相对良久,她低声道:“你的影卫呢?”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