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混进去应当很容易,结果观察一番后发现,进出的人无一例外都得验明身份,又听苏迭说,来客奉上的贺礼一律由侍卫送到库房后拆开查验,总之就是,想神不知鬼不觉运一个人进去,基本不可能。 所以让苏迭帮的忙,就是把苏夜来带进苏家,而苏迭果然轻而易举就将人带进去了,很久之后我问起他,他说府中人皆知他爱吃一种散发独特臭味的豆腐,于是他在箱子里装了一层臭豆腐,守门的侍卫只闻着味儿就晓得他又买了零嘴儿,捏着鼻子就让他进去了,还嘱咐他当心别熏着客人。 听完之后我啧啧称叹:“你在你家是真的没地位,”顿了顿又道,“苏夜来没给熏醒也是庆幸。” 总之解决了一大难题,我心里松快了许多,当天晚上就睡得很好,只是睡到半夜被敲窗声惊醒,睡梦中还以为又是小白叫我喝酒,起身打开窗户,一只翅膀沾血的海东青跌跌撞撞飞进来,落在书桌上。下一刻,门外便传来小白的声音:“花花?” 我两凑在灯下看完江胡的来信,一时间睡意全消。 师姐已察觉到中计,正掉头往回赶。 袖中的手无意识地攥紧,我盯着桌上跳动的烛火,感到狂跳的心脏渐渐平复,才开口道:“她一定会先回王府,苏夜来是她最重要的人,她必定第一时间确认苏夜来的安危,如此一来,再要赶回扬州,”我冷笑一声,“就算再快,也得一天一夜,足够了。” 小白看我一眼,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嘴边的笑容冷淡而嘲弄:“不用担心,她就算是提前赶来又能如何?事到如今,她改变不了什么,要还像上次那样让她轻易救走了人,教主你就把我的头砍下来扔山谷里吧。” 我讶异看他:“你莫名其妙表什么决心?还有,我哪里担心了?” 他站起身,笑嘻嘻拍一拍我的肩,转身打着哈欠走了。 这一晚,我没有再睡着。 黎明时分,天空飘起细雨,扬州城笼罩在朦胧的雾气当中,而苏家门前已挤了一圈看热闹的百姓。午时,雨停了,长街尽头传来锣鼓喜乐之声,兴奋的孩童攥着糖果来回奔跑。 十里红妆,嫁衣如火,身着大红喜服的新郎官牵着红绸将新娘带进门,苏府门外放起了冲天的鞭炮和烟火,门里门外尽是欢呼喝彩声。 我和小白趁乱混进宾客当中,穿过谨园的月洞门时,遥遥听见司礼官的最后一声唱喏,想必此时,阿莹正被侍女们簇拥着送入喜房。没有人注意到我们。 顺利来到与苏迭约定的地方,推开一扇隐蔽小门,屋内一名侍女见到我们,点头行礼后便让到一旁,而她身后的藤床上,昏迷的苏夜来静静躺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