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要跟我同去的样子。 “你干嘛?”我指着他,“你接着吃啊,他是要见我,又不是要见你。” 小白愣了一下,眯起眼端详我,目光怀疑:“怎么?你两难不成要聊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我皱了皱眉:“怎么什么话从你嘴里出来都那么欠得慌呢?” 小白道:“既然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干嘛还怕人跟着?” “我哪有怕?”我瞪他一眼,终是不耐烦地摆摆手,“你要跟就跟着吧。” 我想着待会儿要说什么安慰的话,毕竟经过这许多事,也不知苏迭心里是怎么看待那个父亲的……都说死者为大,他会不会在这时候忽然记起了苏剑知曾经的好呢? ……虽然实在想不出来那个老狐狸有哪里好的。 前厅,苏迭静静坐在窗下,两手虚握搁在桌上,微低着头,似在出神。他的面前除了茶壶茶盏,还有一个黑色镶金纹的陶瓮。 我和小白面面相觑,从彼此眼中读出答案。 那是骨灰瓮。 ……里面装的,是苏剑知的尸骨? 我在苏迭对面坐下,见他仍是愣愣盯着茶盏发呆,纠结半晌,终是出声道:“三少,节哀。” 苏迭这才被惊醒了似的,抬头看我,又对小白点点头,微笑道:“多谢,”随即目光微垂,唇角抿起一点自嘲的笑,“其实,我也没有很难受。” 我看着他故作轻松的模样,不知为何,心中忽生出一丝悲悯,感到一种命运的残酷和不可捉摸。 曾几何时他还是那个风流俊朗的苏家三少,谁想得到,只是短短一年多时间,他就成了孑然一人,无亲无故。 虽然误打误撞地知晓了一些他的事,但到底人心深似海,是这世上最复杂的东西,他说没有很难受,可他方才分明恍惚到连有人走近都无法察觉。 “今日前来,是同你们辞行的。”苏迭说。 我微微一愣:“你要回去了?可你的伤……” 他摇摇头,笑道:“本就没什么大碍,只是被喂了点抑制内功的药物罢了,药效过后便能自行恢复。” 我点点头:“那就好。” 他脸上的笑意慢慢敛去,露出几分犹豫的神色,我正心下好奇,见他垂下目光,低声道:“花花,我去见了阿卿。” 我“啊”地叫一声,心道师姐果然传话了。 苏迭抬头看我,露出一抹苦笑:“我如今才知道,阿卿原来也是有脾气的。” 我怔了一下,看他这幅模样,想来两人谈得并不愉快,有心想问,但忆起当初得知他骗了君卿时,我也是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便闭了嘴,不吭声。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