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亦在信中将猜测隐晦透了去,那凤凰蛋亲妈,荣府二太太怕是不大瞧得上黛玉。 仆代主脸。 周瑞家的身为二太太陪房,送花儿将黛玉这客人排在最末也就罢了,对上黛玉刺话,面无表情,不言不语,话过耳而不入心,仅维持一个奴仆该有的面子本分,可见多不将黛玉放心上。 若不是主子表态,她何敢? 往后,黛玉真入了他家门,婆母不喜,日子不会好过。 当然,宝玉之优弊,她也一一阐明。 宝玉能与黛玉顽到一处,足见志趣相投;今儿又有他替黛玉行周全两方之事,令贾林氏刮目相看。 但快十岁的哥儿,不进学、整日与内帏丫鬟厮混、日后恐难撑门楣亦是事实,如何取舍,便是林海这亲爹该忧心之事了。 贾林氏只等林海回信,此事便算完了,心思转回自家。 “李家那事儿处理停妥了?”贾林氏真是不稀的提他家,实是没完没了。 胤礽答道,“季闻会帮着周旋衙门,其他咱不惧查,无甚事的。” “那就好,”贾林氏点头,垂眸沉思,越想越觉儿子婚事拖不得,否则什么脏事儿、破事儿都能粘上来,索性...... “明日,你便送我去庵堂吧!” 啊? 胤礽瞠目。 “你也休息好几日了,要是骑不得马,便同娘一起坐车,娘不笑话你!”说罢,贾林氏一挥手,又想将太子爷赶出门。 胤礽哭笑不得,忙携住母亲,“母亲,明日父亲休沐......” 好容易一家子团聚,他娘儿两个出门,独留父亲一人在家算怎回事? “你爹平日里也独丢我一人在家,便是丢他一回又如何?就这么定了!”说完,贾林氏令锦绣关门。 胤礽无奈,父亲独居私塾,不也是母亲丢的? 锦绣捂嘴笑,把人往外请,“大爷回吧!” 胤礽叹气,只得负手走了。 次日一早,家仆准备车马,贾林氏来回摆弄院里几盆花木。 “琛儿,你说佛前兴供茶花与菊花吗?”贾林氏犹豫不定,她只知供莲寓意好,不过这季下,莲花早枯了。 胤礽亦不知,只安慰贾林氏道,“只要心诚,想来佛祖是不会怪罪的。” 因此,甚都好,勿问我! 听儿子这般说,贾林氏立下决心,手一指,“将那盆观音白与金盏银台都搬上车,”一白一金,纯洁又有金光,无论怎么说,佛祖菩萨也不该嫌弃,且这花名儿也好。 “菊花便移一株绿云,一株杭白。”让佛祖们看个新鲜。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