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是闹鬼了,”菱菱吃吃笑“台上就只看得见一只会自个儿出声的大提琴。” “你心情不错嘛!”依依在菱菱身后帮她调整肩带,菱菱的身材是她见过最棒的,礼服柔顺地服贴着她纤细的曲线,胸前不用另塞垫片就能完美地托高她丰挺的胸脯,依依浅笑佩服“你丝毫都没有当新娘子的紧张情绪。” “为什么要紧张?”菱菱懒懒出声“不过就是走到神父跟前说声我愿意罢了。” “菱菱!”门被打开,奔进来的是周子鑫,他的额上滚着汗珠,颇有紧张新郎的味道,只是他的眼神在瞥见依依时不自觉地僵了一下“菱菱,怎么办?我找不到你的婚戒。” “问我大哥吧!”菱菱耸耸肩无所谓“我也不知道东西在哪里,别那么紧张,大哥凡事都帮忙打点着,他肯定清楚。” 不期然,菱菱心头猛一跳,若非正好面对着镜子背对着两人,她一定会错过他两人眼神交会时的不自然,周子鑫微红的脸庞及依依更加青白的脸色。 周子鑫不像沐玄思善于掩饰情绪,他是个老实人。 依依不如菱菱的机灵狡黠,她也是个老实人。 菱菱心念一动,突然明白那天她坚持要找依依当伴娘时,依依的坚拒和子鑫的不悦了。 依依不答应一定有她的原因,你为什么要强迫她? 当初子鑫是这样说的,现在菱菱总算明白。 周子鑫噢了一长声,推门而出。 休息室安静了一段时间后,美容师傅赶赴下一场婚礼也先行离去,今天是好日子,她得赶场。 “依依,”菱菱突然出了声,她单手支颚,眼神亮着怪笑“你是不是喜欢子鑫?” 依依雪白了脸,讷讷出声“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周医生帮我治好了眼睛,我对他真的很感激。” “由感激衍生爱意原是很自然的事情。” “菱菱!”依依正言“这时候开这种玩笑并不适宜。” “那该到何时比较适宜?”菱菱无所谓地笑笑“等我当上周太太吗?别紧张,我不是小气的人,我挑上的老公有人喜欢是件好事。” 依依叹口气,认真看着镜中的菱菱“菱菱,无论我曾经对他有过任何心绪或者曾经心动,那一切都已然过去,他重信守诺,责任感强,你该好好珍惜他,他是个好男人!” “最好的并不一定最适合!”菱菱在心里道,狐狸该配的是条野狼吧! 她想起她的那匹野狼,方才她立在窗前见着他踱下车,穿西装打着领带的沐玄思和平日完全两样,却仍是好看得要人命。 当他发现她透过窗口的凝视时,他也回视着她,两人视线紧紧胶着不放。 当时菱菱原有个冲动,想要从三楼窗口跳人他怀中,要他带着她一块儿私奔。 “谢谢你的提醒,子鑫真的是个好男人,”菱菱笑了,镜中的她笑靥如花,还灿着光亮“依依,真的很感谢你!” 肃穆的教堂圣殿里,管弦乐团奏起结婚进行曲。 圣堂上立着一脸慈笑的方神父,堂前站立着周子鑫和沐玄思,新郎和伴郎。 周子鑫犹是一脸腼腆和微带紧张的笑容,沐玄思也是微勾起唇浅笑,只是他的笑容里含着深不可测的幽邈,静静的幽潭,深不见底的那种。 面向圣堂的首排座位上,左边坐着的是周子鑫的父母、弟妹及叔伯婶母等亲戚好友,后方依序是周子鑫医院里的同事们。 右边坐着的是菱菱的母亲苏怡芩、大哥纪颐伦、大嫂采思、沐家两老及纪家其他亲戚、菱菱的同事们。 采思甚至还叫来了范依暖——她是思最好的朋友,当年依暖一直为了没能抢着采思的新娘捧花而憾恨不已,至今仍是孤家寡人,所以这次菱菱的捧花她是誓在必得。 甚至连纪家的小女佣玛利亚也让纪妈妈放了一天假来这儿观礼。 这会儿玛利亚脑海中净是自己与男友步上红毯的模样,眼神陶醉泛着亮呢! 随着音乐出现在红毯另一端的依序是伴娘依依、搀扶着新娘的纪父纪毅刚、美丽的新娘子菱菱和两个正在打架的小花童。 是的,正在打架的小花童! 花童是由纪颐伦近四岁的女儿纪婕,及周子鑫堂兄的五岁儿子周祖勋担纲,两个小家伙原在后台玩在一块儿热呼呼的,这会儿也不知道为了什么竟扭成一团,连纪婕戴在头顶的小花环都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