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种夕阳产业未来不会有什么好发展?” 他讶异地扬眉,眼眸闪过兴味。“不简单,你也知道什么叫夕阳产业?” “喂,你把我当笨蛋吗?”她不满地噘唇。 他顿时朗笑,伸手揉揉她的头。“我只是觉得一个十七岁的少女,脑子里不该想这些。” “那我应该想什么?” “想些风花雪月的事啊,想隔壁班的男生喜不喜欢你。”他深刻地瞅着她,也不知是认真的,还是玩笑。“我以为你们这年纪的少女最喜欢作这些梦,不是吗?” 什么嘛!他把她当成那种满脑子都飘浮着粉红色泡泡的傻女生吗? 她气恼地拍一下他的臂膀。“就说了不准你把我当笨蛋!” “我怎么敢?”他笑着抓住她的小手。“大小姐” “不要叫我大小姐!”她尖锐地驳回他未及出口的言语。 他一怔。 “我是说”血流在体内悄悄地沸腾,蒸红她粉嫩的脸蛋。“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织心。 她想听他这样唤她,用很浓很浓的感情,像呼唤着某个很特别的人,牵紧她心弦,就算因此扯断也无所谓。 没关系,她愿意为他心痛。 艾织心垂敛眸,双手紧紧拽着素描本,亭亭玉立于风中,发丝扬舞,衣袂翩然,美得像一幅画。 季石磊痴痴地望着。这一刻他还不知晓,这幅画会那么深刻地烙上他心版,教他许久许久都不能忘怀。 正当两人彼此怔忡相凝的时候,春雨毫无预兆地落下了,雷电在天际劈闪,一道一道,朝这边直击而来。 艾织心惊骇得尖叫,季石磊一凛,连忙握住她的手,领她躲进附近一座凉亭。 “别怕,只是春雷,一下就过了。l他拂去她颊畔湿透的发绺,掌住她纤巧的脸蛋,安慰她。 他知道,她从小最怕雷鸣了,六岁那年,她半夜遭落雷惊醒,找不到爸爸妈妈,哭着打电话向他求救。 他接到电话,马上穿过暴风雨,从小屋赶到主宅,抱紧蜷缩在角落颤抖的她。 那时候的她好娇小,可爱得惹人怜惜。 季石磊胸口一拧,不觉展臂揽紧怀中轻颤的娇躯,她长大了,不再是当年那个小女孩。 但为什么,他还是觉得她很惹人怜呢?甚至更可爱了,总是拿着根羽毛,搔痒他的心。 他低头望她,她全身湿透了,如一朵出水芙蓉,玲珑地偎在他怀里,挑战他的欲望底线。 “织心。”他哑声轻唤。 她一震,忘了惊惧,扬起水蒙蒙的眸。 “织心,织心,织心” 她呼吸乍停,春雷依然一声声在天空劈响,她却听不见,听见的,只有他情动的呼唤。 这是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她暖热的胸房,因此融化。 “织心” 是谁先吻上谁,已经不重要了。 他们只记得,那个织着春雨的黄昏,他们交换了数不清的亲吻,啄遍对方每一寸柔软,吻到地久天长 恋爱如同一场春天的骤雨,来得如此仓促,教人措手不及,一下便湿透了心,于是不管甜蜜或酸苦,都密密麻麻地渗进内心最深处。 心变得柔软了,感受变得丰富,天空蓝得好透明,阳光温暖得不可思议,空气嗅起来,竟好似棉花糖的味道。 好容易笑,一点点小事便幸福得要飞起来;好容易流泪,听不得情人一句稍稍不中听的话;好容易陷入愁云惨雾,只因为对方少看了自己一眼。 容易快乐,也容易受伤,世界不是绝对亮丽的彩色,便是绝对的阴暗。 生活的重心,全绕着他转,随他欢快随他忧,就算见不到他,也总是思念着他,然后在尝着相思苦的同时,自虐地感到愉悦。 这就是恋爱?简直像傻瓜一样。 但将近半年的时间,两人就像傻瓜一样,谈着浪漫的、青春的恋爱,他们在月夜做ài,在星星的见证下私订终身,他买了一只银戒,套上她纤细的手指,也套住她的心。 是的,她的心教他锁住了,乖乖地栖在他掌心,也不怕万一他没捧好,摔碎了怎么办。 对啊,摔碎了怎么办? 偶尔,艾织心会如此担忧,但不过片刻,她又会笑着嘲弄自己太多虑,季石磊从小便最疼她,怎么可能舍得她心碎? 她没想到,那天真的来了,就在他毕业典礼当天 那天,她偷偷跷了课,捧着一束鲜花,来到他大学校园,想给他惊喜。 他戴着学士帽,穿着学士服,卓尔昂然的模样看来好神气,许多女同学抢着跟他合拍毕业照,她在一旁窃笑,与有荣焉。 她爱的男人,当然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