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视天下百姓的性命于不顾。 妥妥的道德绑架。 可利用道德来挟持别人的把戏,并非百试百灵,也分对象。 月鎏金自身的道德水平本就不是很高,不去道德绑架别人就不错了,绝无可能被道德绑架,直接给顾主事回了句:“血不够就让他们死呗,谁让他们倒霉呢?人家都能喝到解药就他们喝不到,说明他们该死,关我屁事?” 果真是妖,卑劣歹毒! 顾主事的脸色骤然愤慨:“你、” “我怎么了?你还准备斥责我呢?偷吃丹药的狗东西,你也好意思?”月鎏金牙尖齿利地打断了他的话,“你们这些修道之士本来就是狼心狗肺,我好歹还放了三瓶子血呢,能救不少人了,你们呢?你们除了偷吃丹药之外还做了些什么好事么?你姑、姑爷爷我没让你们这帮孙子跪下来对我感恩戴德就不错了,怎么有资格谴责你爷爷我血放的不够多呢?” 她本是想自称“姑奶奶”的,但话到嘴边了,忽然想到了自己现在是男相,为了符合身份,于是悬崖勒马改成了“姑爷爷”。 顾主事无话可说,脸色涨红,呼吸急促而沉重,胸膛一起一伏,内心却无丝毫羞耻之心,反而怒火中烧,怨毒不已:你不过是一只低贱的凤妖,肮脏卑劣,本就死不足惜,看在你的妖血尚且有用的份上才留你了一命,不然早就将你痛快诛杀了! 顾主事的想法也是这世上大多数人的想法,在他们眼中,妖类本就该死,是这世间最低等、最恶毒的物种,哪怕它们拥有着和人类一样的感情与灵性,哪怕有些妖类甚至已经可以化为人形,但依旧如同蛇虫鼠蚁一般该除该杀。 所以,顾主事才会如此理直气壮地认为,让月鎏金为他们放血是他们对月鎏金的好心施舍,更何况,他们放血还是为了救人,是行善积德,哪怕是将这只凤妖浑身的血液全部放干了她也应当对他们感恩戴德! 哪曾想她竟如此的不知好歹、冥顽不灵! 月鎏金虽不知晓顾主事内心的盘算,但只要他的脸色越难看,她就越高兴,越得意,越想气他,能直接把他给气死最好:“我的血不比你们老祖给的丹药还管用么?我还比你们老祖宽容大度呢,所以别说是你了,就连你们的那位药仙老祖见了小爷我,也得下跪给我舔鞋!” “你!”顾主事可以忍受这只低贱的凤妖羞辱自己,但绝不允许她羞辱自己的老祖,“你若再对我门老祖不敬,我定对你不客气!” 月鎏金嗤之以鼻,她连帝姬尊芙都不放在眼里,何况只是区区一个药仙?更别说是药仙宗门中的小弟子了。没有一个她能看得上的。如若日后有机会了,她一定要把整个天庭的神仙都扒光了衣服吊到南天门门口,就如同她当年对待英招那般。 但这一次,还不等她再次开口说难听话呢,宸宴就先开了口。他冷眉冷目,不容置疑地对那位顾主事说了句:“阿金不可能继续留在这里,她已仁至义尽,如果那三瓶血当真不够用,就去求你们那位德高望重神通广大的老祖宗显灵吧,药仙大人仁心仁义,一定不忍凡界众生吃苦受罪。” 话还没说完呢,他就用力地推了一下月鎏金的肩膀,将蓄势待发准备再度攻击顾主事的她推出了房门。 但他自己的话,也不怎么好听,虽然没有月鎏金的语言锋利尖锐,却相当之阴阳怪气,可谓是有过之而不及,看似没有羞辱悬壶和药仙,实则羞辱了个彻底。 总而言之,这俩人是如出一辙的小肚鸡肠、牙尖齿利,内心的阴暗角落一个比一个多,只不过一个活得沉重,无论如何都摆脱不掉肩负的苍生大义;一个则活得戏谑,游戏人间,毫无大义可言。 顾主事自然是不堪其辱,当即就追出了门去,哪知不过才短短几瞬,“陈小姐”和“阿金兄弟”就不见了踪迹。 漆黑的夜色中,道观后院寂寥空旷,除了顾主事自己之外,幽长的走廊上再无第二人的踪影。 明明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