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死地咬紧咬唇,直到下唇渗出血,那种想法彻底被压制下去,时薄琛才松动了牙齿,继续往前走。 可是……他就快走不下去了…… 南观…… 一想到谢南观,时薄琛的心里就像被针扎一样,疼痛难忍如蚀骨般。 冷汗瞬间冒了出来,他扶着墙壁倚靠在上边,再难走一步。 一切都太死寂了。 突然,几道突兀的异国语言议论声打破了这场时薄琛难以忍受的死寂。 “听说了吗?有一个剧组来咱们酒店办杀青宴了!” “是丹尼尔导演所在的剧组吗?” 时薄琛已经慢慢缓过来,听到这个名字微微一怔,觉得这个名字似乎太过耳熟。 “是的,是丹尼尔!他要拍新电影了!而且我刚才还在剧组里看到了那个华人青年,长得可漂亮了!” “华人青年?” “之前这个青年就在丹尼尔导演的电影里出现过,不过都是一些不太起眼的配角。但他实在是太漂亮了,身上的气质太温和了,我一下子就记住了他。好像叫……” “你们两个在做什么!还不快过来,有客人来了!” “来了来了!” …… 时薄琛沉默半晌,没有想起来这个名字属于谁,但这一点都不重要。 他的世界,现在只剩下谢南观了,其他人他是否见过,是否认识过,都不重要。 他溺死在只有谢南观的幻想之中,一步步下沉,一步步沦陷。 可是现如今,他却连溺死的机会都看不见。 — 谢南观只是找一个借口想出去喘口气。 没走出多远,就看到一道身影走进拐角,熟悉感顿时扑面而来。 他怔了怔,心脏也像是被狠狠攥紧了一角,又被反方向使劲转了一圈。 太像时薄琛了。 如果不是身处异国,知道时薄琛一定不会出现在这里,他甚至都能肯定那就是时薄琛。 虽然现在心情已经平静,但有些刻在骨髓的东西还是无法彻底剔除。 那个身影背对着他倚靠着墙一阵子后,没过多久就扶墙踉跄离开,明明是高大宽阔的脊背,看上去很虚弱,像是生了一场大病。 谢南观没有按照以前的习惯上前好心扶他,而是看了一会后,转身离开。 宴会很快结束,丹尼尔要送谢南观回家,但被婉言拒绝。 丹尼尔不放心他,但严青森喝醉了一直沉默着靠在他肩上不肯走,他没法,只能先送醉鬼回去,离开前还一直叮嘱谢南观路上要小心点。 看着丹尼尔扶严青森上了车,四周一下就恢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