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看到原来那空旷简陋的天台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几个月前,上头只有他从花园边角挖来人家不要了的太阳花,即便是车祸前他与陆深感情正浓的时候,他也只是让人把原来放在那里的桌凳挪了挪位置而已。 现在恰好是秋日里繁花正盛的时候,隔着老远他就看到几个花坛里簇拥着大团大团的秋海棠和三色堇,周边零星点缀着些绿色枝叶,他认不出品种,但能看得出来绝对是精心设计过得。 “外面凉。”陆深把季昕予放到门口的轮椅上,扯过椅背上的羊毛毯子,把人整个围成个大茧蛹的样子,连后脑勺都神奇地被围了个严实。 “唔,嘴巴。”季昕予动了几下下巴,还是没能撼动毛毯边半分。 陆深看着他自己努力了半天,最后还是仁慈地伸手帮他把毛毯压到了下巴后头。 “花,真好看。”季昕予每经过一个花坛,都要拧着头多看几眼。 陆深低声应了下:“嗯,不如那天的太阳花。” “哪天?”季昕予下意识反问,然后后知后觉意识到了,陆深说的是他们第一次在这里喝酒那次,也是他一开始就先吐了一回那次。 恰好经过天台中央,面前的花坛是与众不同的明红色,季昕予立马机智地转移话题:“中央这个是凤尾鸡冠花呀,你知道它的花语是什么吗?” 陆深这种人,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些有的没的。 其实,季昕予并不期望陆深回答,他只是想在陆深回忆起他的呕吐物之前把他思路打断。 但是,陆深却意外地停下,把着轮椅转了个角度,面向这唯一一个艳红的花坛,回答:“知道。” “啊?”季昕予意外道。 陆深反问:“你呢?” 季昕予当然知道,对一个优秀的漫画人来说,最不缺的就是这种杂七杂八、没什么用的知识。 凤尾鸡冠,真挚的爱情。 他的心头随着脸侧拂过的风动了动,侧头时恰好对上陆深的脸,心跳便更加快了。 “我也,喜欢你。”季昕予垂着眼睫,低声呢喃。 明明亲也亲了,抱也抱了,更亲密的也做过了,反倒是这简简单单、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迅速羞红了他的整张脸。 一声轻笑,迅速靠近,然后意料之中地掰着他的下巴亲上来。 简单的双唇相贴,轻柔又亲密。 陆深离开时,听到季昕予轻声笑了一下。他不明所以地看着对方通红的脸,把不安分的毛毯边掖了掖。 季昕予配合地抬了抬下巴,说:“刚才就是怕你想亲亲不到。” 陆深闻言,也跟着扬起了嘴角。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