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唤我名字即可。” 李甚立刻摇头,“不行,徒儿怎么能目无尊长,直呼师尊姓名。” 帝南华今日好说话的很,“那便在名字后面加上‘哥哥’,你我看起来最多像一对兄弟。” 帝南华买了一只灯笼放到李甚手中,见呆住的李甚回过神,继续道:“现在叫来听听,叫熟悉了以防露出痕迹。” 李甚支支吾吾半天,试着在心里叫“南华哥哥”都羞耻的不行,无论如何都张不开口。 帝南华没勉强他,声音清冷,“我想在人界好好转一转,总之不要叫我师尊或是师父。” “是,师……”李甚赶紧用力吞了后面一个字。 帝南华因为他的笨拙露出浅淡笑容。 李甚看呆了一瞬,立刻垂下眼睫,默默跟在帝南华身后,和他一起将集市逛了一遍,直到耳朵的温度终于降下来。 两人在人界玩了几日,这一晚走到秦淮河畔,河中央布置繁丽的花船上传来琵琶声和男子女子的调笑声。 帝南华立在河边,清湛的眼睛望向花船:“甚儿,那船为何如此热闹?是做什么的?” 李甚行走人间什么都见过,自然知道花船是何用处,然而此时帝南华问起,他却不好直说,总觉得说出来是对帝南华的亵渎。 “回师……咳,那里是花船,同集市一样,是卖东西的地方,只不过花船上的东西更加昂贵。” “是么。”帝南华若有所思地看着花船。 帝南华记得司马云延说过,他是在花楼里认识的焦情,焦情是花楼里一个不起眼的小倌,体质却极适合做炉鼎,司马云延当即替焦情赎了身,带着焦情在人界游玩几天,焦情便主动张开了tui,司马云延紧接着提到了焦情水多,是个很好的炉鼎,不过说完那两个字后他显得十分害怕后悔,大概是个不太好的词,不应该在他面前说出来。 但帝南华不懂哪里不好,便没有训斥他。 花船和花楼都有个“花”字,可见一脉相承,李甚却说是个和集市一般的地方。 “咱们走吧,花船没什么好看的。”李甚劝帝南华。 帝南华见一条小船划到岸边,船上艄公热情道:“二位公子,只需十两银子,老朽可以将二位送到前面最大的花船上。” 其实一两银子就可以,不过艄公见帝南华穿着虽简单,气质却不一般,腰上还挂着枚蝉玉,待到近处,看见帝南华的脸,更是觉得不得了,艄公顿时产生了后悔之感——此般容貌气质,他应该要一百两才是。 “公子,老朽童叟无欺,每人十两就行,保准能让你们上最大的花船。” “好。”帝南华微微颔首。 没等艄公高兴,李甚赶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