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回来随时都能回来。”秦穆说完后,认真看他。 谢初时第一次听这人说这么多话。 他一个高一的学生,居然连买房这种事都考虑得那么清楚,应该是真的做了很多准备。 “你现在才多大呀,怎么就想着买房子了。”谢初时轻问,“是觉得现在的住不惯么?” “不是。”秦穆回答得很快,“上周六,姥姥爬楼梯的时候,摔了一跤。” “摔跤?”谢初时一怔。 “恩,当时我刚好在家,她不让我跟哥说。” 闻言,谢初时也明白过来。 其实这种老式小区,生活也不是太方便,电视偶尔没信号,水压也经常上不来。 如果可以,换个地方住的确会更舒服些。 “我可以先付首付,余下的款项我可以挣出来。”秦穆说。 屋里极静,谢初时感觉自己的心跳声从没这么大过。 眼前这人,分明拒别人千里之外,却只有在看向他的时候柔中带光,包裹住他全部的的思绪和想法。 就算再不愿意面对,也得承认,秦穆待他,似乎从很早起就跟待别人不同。 分明已经表现得那么明显,他却至今才看明白。 “姥姥的事,回头我会批评她,让她多注意一点。”谢初时把人从身上推开些,“但是房子——” “也得等到咱们读了大学再说。” “以后会发生什么都不知道,你也得给自己留点钱应急,别还没捧热乎就给出去了。”谢初时说。 秦穆还要开口。 “你要再说,我就告诉咱姥姥去,让她来跟你谈。”谢初时一插腰,把家里老太太搬出来。 秦穆瞬间不说话了,惩罚性的捏了捏这人的后颈。 后颈流过涓涓热流,谢初时脖子僵硬一下,心虚地抬眼去看,默默把这人的手从后面拿下来。 晚上江城开始下雪。 六边形花瓣纷纷扬扬,层层覆盖着大地,到了第二天,地上的雪已经没过行人的脚踝。 为了不迟到,两人五点就从床上起来。 秦穆把羽绒服套校服外面,就去给人拿毛衣和围巾。 谢初时半睡半醒,感觉到有人正面对面,臂弯绕过他的身体,从腋下穿过去,正在帮他穿里面的毛衣。 顿时清醒过来! “我我我,我自己来。 ”谢初时躲开他的指尖,把穿了一半的袖子带过来,“你赶紧去洗漱吧。” “不然来不及了。”他语速很快,似是真的在担心。 秦穆指尖停在空中,定定看了他一会,最后也没说什么,只是嘱咐他快穿好,免得着凉。 去学校的路上。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