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 若不是她公事繁多,他是想抱着人整日腻在屋子里头不出门的。 现在,裴简更是多了充分的理由将政事一股脑儿都推给裴昭—— 他得腾出空儿来,时时刻刻黏在小姑娘身边。 至少得让她见的人都知晓,他与她关系匪浅;顺便还能防着一些不知自量的年轻公子巴巴凑到她跟前儿献殷勤。 倒是惹得裴昭叫苦不迭,抱怨皇叔有了媳妇忘了侄儿。 裴简浅淡笑笑,又给他加了三篇策论,对他寄予厚望:“小昭,你迟早要独立处理这么多政事,提前锻炼一番,以后不至于手忙脚乱。” 裴昭扯扯嘴角,脸上笑得比哭还难看,心下吐槽:皇叔您当初拒绝接手皇位的主要缘故,其实是嫌累,对吧? 没几天,顾灼就渐渐品出来,自己的男人好像是吃醋了,可她不知道为何。 去问吧,又得不到答案,反倒是回回都会被男人抵在床榻上亲个不停。 她扛不住裴简可怜巴巴又混着强势的模样,意乱.情迷时答应了他许多无理的请求,还被哄着说了许多羞.耻至极的话。 甚至还在机缘巧合下,知晓了他当初不愿意喝补药的原因。 倒春寒的时节,本该燃着炭盆暖雾氤氲的浴室里,却是冷冽袭人,连浴桶里的水都是冰凉的。 唯独顾灼掌心灼烫。 裴简坐在榻边,垂首低眉看她。 她伏在他腿上,小手任他牵引。 男人修长的脖颈仰起,却是彻底臣服于能要他命的女妖精。 弧线入水,浊浊沉底,徒留点点涟漪。 顾灼脸上烧起来,浅浅抬眸,在昏暗不明界限不分的光亮阴翳下,看清了曾经在马车上让她好奇的东西是什么模样。 狰狞吓人,称不上好看,她拿不住。 裴简将她抱起来,力道合适地揉着她的手腕,声音压着还未平息的低哑沉欲,问她:“累不累?” 顾灼盯着男人上下滚动的喉结,娇娇懒懒窝进他怀里,诚实地点了点头:“累。” 发顶被温柔地吻着,她昏昏欲睡,半梦半醒间听见男人低声在她耳边道:“夭夭,我很欢喜。” 她迷迷糊糊地想着,他欢喜就好,她想让他欢喜。 - 裴简在顾灼的纵容下,“煞费苦心”地将一切可能开到她身边的桃花无情地提早地掐灭。 “摄政王住进镇北将军府”的消息也随着他的种种举动不胫而走。 街头巷尾的流言其实无伤大雅,可裴简却不敢任其自流。 他名声不善,风花雪月传来传去,难保不会生出“世代忠良的顾家怎么跟暴戾恣睢的摄政王有了牵扯”这等针对顾家的非议诟病。 何况,他与小姑娘的婚事,要上皇室玉牒,那是要在史书上留下记载的。 他不在意自己在正史野史里会被写成什么形象,却不能让小姑娘因为他染上污点。 即使,只是微乎其微的可能。 于是,茶楼的说书先生在裴简的授意和提点下,开始大张旗鼓地讲那一出不算骗人的故事: 摄政王在北疆遭人暗算,被顾小将军所救,对其一见钟情,死缠烂打,登堂入室。 却分毫不提顾小将军对摄政王的态度,究竟是接受还是拒绝。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