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事,贵妃要保,揆文王世子也不能得罪,你做的不算错。” 吴双登时露出满脸得意。 门里传出祝北赫的大嗓门儿:“嘉福寺香火鼎盛,昨天十五,得有多少香客,五百?一千?不止吧,要按照你说的,寺里闹得天翻地覆,没人听见、看见?你但凡再找着一个跟你越家没关系的来,我便信!” 紧接着是越季的声音,也是丝毫不让:“世子既然这么有恃无恐,想必已经打点过了,嘉福寺的香客大多是普通百姓,就算是达官显贵,在你奋武王府淫威之下,谁又敢出声?” “你竟敢说我王府仗势欺人?” “你何尝不说我公府以财买证?” 间杂着祝北觐的呵斥,门内乱作一团。 一个太监突然快步跑上台阶,越毂的眼睛直勾勾一直跟着他进了门。吴誉却始终闭目不语。 “什么?”祝北赫声音未落,人已到门外。 吴誉这才慢慢起身,同越毂都向他一躬。 祝北赫却理都没理,唤来自己的太监:“什么人这么不知死?你们怎么给我看着的?” “我、我、我……我也不知道啊……” “滚!”祝北赫低骂,眼睛却转向一边,那边,一个荆钗布裙的少女正在太监引领下,步上台阶。 这女子身姿窈窕,虽是低眉敛首,却难掩清秀眉目,祝北赫在心里又是狠狠一声:不知死! “小女子王晨婴,叩见皇上、太后。” 祝北赫反身入内,见那叫王晨婴的女子正跪倒磕头。 寻常老百姓,第一次面圣,难免诚惶诚恐,王晨婴也不例外,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太后温声道:“王家姑娘,不用害怕,你只将见到的,听到的,原原本本讲出来,没人敢难为你。” “是。小女子本是外省人,去年底,想到京中投奔叔父,不知北方一直大雪不断,耽误了行程,直到正月十五一早,才到京外。因连日赶路疲惫不堪,便到嘉福寺借宿一宿,顺道进香、祈福,求佛祖保佑我叔父平安康泰,也让我们叔侄早日团聚。” “是个孝顺孩子。”太后点头道,示意她接着讲。 “白日里一直无事,寺中香火鼎盛,香客络绎。到了晚间,我在厢房之中,忽然听得爆竹连响,便出门查看,见到一位衣着华贵的小姐,指使下人们放鞭炮……” “胡说八道!简直胡说八道!” “你住口!”太后瞪了祝北赫一眼,道,“小姑娘,你接着说。是谁敢在嘉福寺中燃放鞭炮?” 王晨婴却沉默不语。 太后道:“不要害怕!” “便是……如今宫门外候着的那位小姐。” 吴双在外听得清清楚楚,若不是吴誉在旁,吴大夫人又死拽着她,都要冲进去撕了她了。 王晨婴继续说道:“他们放完了几挂鞭炮,还要支起木架来放烟花。若不是这位小姐和这位……恕小女子眼拙,不认得这位是什么大人,若不是他二位阻拦,嘉福寺昨日就是一场浩劫。” 王晨婴看向的,正是祝斗南。祝斗南依然是一言不发。太后长长出了一口气:“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我问你!”祝北赫横在王晨婴身前,气急败坏的,“你是什么身份?” “小女子一介平民。” “你那个……什么叔父,是朝中官员?” “不是。” “是名门贵族?” “不是。” “非官非贵的一个贱民,说话形同放屁!”祝北赫是真的急了,“陛下、太后,您们久在深宫不知民间事,这些贱民有奶就是娘,她一定是受了钟离王或是越家的好处,这才为他们说话。” 太后道:“这便奇了。此事是你一早突然发难,钟离王也好小月季也罢,事先并不知情,哪来的时机先做安排?” “这……这……谁知道这女的从哪里来的,昨天是不是真在嘉福寺也没人知道!” 王晨婴道:“嘉福寺自有寺规,留宿的堂客都记录在案,一查可知。” 门里不可开交,门外也听得聚精会神。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