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有些紧张,刻意避开疏白的视线后随便拉了张椅子在病床边坐下。 这里没什么精妙的仪器,是底下的伤员太多了,所以才临时开了上面这间休息室暂时安置新伤员,昨天有几个被挪下去了,现在只剩下疏白。 而刚才那两个恐怕是刚支援来的小兵,压根没注意到嚼舌根的地方后有个临时病房。 “别理他们。”男人干巴巴地安慰道。 疏白听后神情却没什么变化,他安静地躺在那里,只是有些疲累地半阖着眸子,视线静静地落在头顶白炽的灯光上。 ——他没在意那些话,从上飞艇的第一天起,他就知道他们讨厌他。 其实昨晚也迷迷糊糊被吵醒一次,身旁病床的人正巧被搬走,他也听到了护士们的闲言碎语。 那种厌恶恨不得他消失的语气...... 很正常,他都知道。 事实上对于这点疏白并不在意,只是有些疑惑为什么那种厌恶甚至憎恨会这样强烈。 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他的身份,一个本该在垃圾星苟活的臭虫,却因为域主一句话而攀登高塔,极大的反差所以令他们厌恶。 疏白有些疲累地闭了闭眼,意识困倦,但身上随着醒来而逐渐清醒的疼痛令他不再能入睡。 那些倒是没关系,反倒是另一件事...... 半响后,他动了动因长久未进水而干涩的唇,“景澜带了人回来?” 他问道,声音有些沙哑。 景斓也就是他们口中的域主,大概只有疏白能直呼其名了。 男人陡然精神紧绷,小心翼翼地斟酌道:“.......是带了个人,但或许是朋友或者其他星域的贵客,域主带人回中心岛还是很常见的吧。” 他不清楚中心岛的情况,但域主从外带人应该不是稀奇事。 果然,沉默一会儿后疏白点了下头,应该是认同了他的话。 只是...... 在意识操纵下,终端的浅蓝色光圈在手腕上若隐若现,疏白打开了终端。 终端所展示的屏幕在其拥有者未示意的情况下是不能为外人所见的,疏白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气色仿佛又差了几分。 因为目光一直落在疏白身上,男人很敏锐地察觉了不对,他小心问道:“怎么了。” 疏白没有看他,只是淡淡道:“没事。” 他面前的光屏上飘着一行字。 ‘我明日就能回去了。’ 这是他两天前发出的消息,但直到现在也未有回应。 两天前剿灭最后一支叛逃者小队后,他就给景澜发去了消息,结果当晚再次受到了漏网之鱼的袭击。 他们并没有被铲除殆尽,而是在暗中储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