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他尽力摒弃自己情感上的纷扰,分析着一条出路。 但情绪作乱,眼尾还是忍不住染上些许殷红。 十年,跟条狗都有感情了。 正在他跪坐在轮椅旁,紧紧摁压着腹部的伤时,大门陡然打开。 只见早早离开的人,不知为何去而复返。 景澜迅速跑进来将他搂进怀里,淡淡的雪松香落入鼻尖,一如以前,不同的是以往嗅到会令疏白安心,如今却是紧张得肌肉绷紧。 “宝贝,修复台很快就搬过来了。”然而,景澜竟视若无睹,他将疏白半搂在怀中,似乎还跟以前一样心疼他。 而目光和语气更是带着温情和爱意,仿佛之前跟少年的作秀是疏白的幻觉。 疏白轻拧着眉,带着血迹的手用力抵在对方胸口,薄唇轻动,“你什么意思。” 他目光带着凉意,警惕地回视。 “我还是爱你的。” 只见景澜复杂地看着他,将他无力的手捏在温热的手心,低低叹道。 荒谬。 疏白脑子空白了一瞬。 这时,可移动修复台也被几位医护人员七手八脚匆匆搬了过来。 他们将疏白扶在修复台座椅上,根据他的伤情调整了靠椅的角度,随后解开已经被鲜血浸湿的绷带。 那片刀口已经糜烂了大半,血和脓液不住地往外渗,医生迅速做了清理,随后将仪器装好。 修复罩按在伤口上,药物导入后,便是一阵冰凉和麻意,但总算不再疼了。 疏白沉默地靠在软椅上,脸上还隐约有些汗,沾粘着耳旁的发丝。 抽空间,他向门外看了一眼,童笙不知道被支去了哪里。 这时医护已经全部退出去,唯剩下景澜站在一旁 周围重新寂静下来,疏白没说话,景澜也没有不自在,他端过一盘用来迎接宾客的水果,很自然地拿了一枚白色的苹果削起了皮,最后切成小块喂到了疏白嘴边。 疏白皱了下眉,侧过脸没理会。 他不懂景澜什么意思。 这时耳边似乎响起一声轻叹,外面透进来的昏黄日光越加的弱,景澜抬手打开了偏殿的暖光灯,熏暖的光落在了疏白透白的皮肤上,将那抹冷色染得仿佛柔软几分。 “不要倔气了,吃点。”他心疼道。 疏白从没一刻觉得这人这么有病过。 难不成刚才的一切是他的臆想? “既然打算分手了,也不用说这些话。”他冷淡道,很平静且快速的接受了自己五年的伴侣将要结婚的对象,在几天之内出轨了。 或者说,不能说是出轨。 应该是早有预谋,从未喜欢。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