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意几乎压制不住,但直视景斓的瞬间,却颤抖了一下,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血液含糊在口中,他的一字一句都不太清楚。 他也没再装了。 “你不需要知道我怎么清楚,你只要知道,以后你必须照着我说的做。”景斓道,随后他挥了挥手,侍从也在这一刻松开力道,童笙一下就重新摔了回去。 “看看现在气运多了没。”景斓靠在沙发背上,半阖着眼淡淡道。 童笙沉默了片刻,还没想好要不要说实话,旁边的侍从又给他一巴掌,瞬间脸就高高肿了起来。 “我说过,不要耍花招。”景斓似乎笑了下,仿佛隐藏在草树间的毒蛇,眼中满是阴狠,“我多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现在我连你赖以生存的东西都知道,你说我能不能知道你骗我.......” “有!”这次,景斓话还未完,童笙已经快速回答了,他颤声道:“有,气运有增长。” “但是,不多。” “那也够了。”景斓露出意料之中的表情,“那些人也算有些成就,身上也带了不少气运,他们喜欢你的身体,哪怕这喜欢很肤浅也能给你分去些气运。” “以后,你就这样攒气运给我办事吧。” 童笙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似乎没想到景斓会绝情到这个地步。 “为什么!就因为我要你的气运你就要这样对我!那点气运不会对你造成损伤的!” 他实在不敢相信,满腹的恐惧和疑惑,他不明白,为什么仅仅五年的时间景斓就有了这样的变化,不但什么都知道了,还要这样对他! 景斓似乎也叹息一声,温柔地笑道:“是啊,为什么呢。” “要是没伤到我的疏白,或许我还会放过你。” 要是上一世疏白没死,他还有无数方法去弥补,但是疏白死了。 是他亲手做的。 这种满腹的对自己对任何人的恨意都日复一日的难以消磨,他在牢里被逼得发疯,揪心的痛苦和自责让他控制不住地狠狠咬下自己皮肉,但依然难以发泄。 像是心脏都被毒液浸透,连呼吸都带着仇恨。 对自己,对任何人。 他不知道该怎么挽回一个死掉的人,一切都成了定局。 “本来我该和疏白永远在一起的。”景斓抬手,两根手指轻轻交错像是纠缠在一起的线,随后变成了一个叉号,“因为我,也因为你,现在一切都毁了。” 他和疏白,几乎不可能了。 他们,本该是命定的人。 童笙忍着口腔里的痛楚和血腥,压抑道:“但我什么都没做,你们现在闹了是你们自己的缘故!”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