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卯得知时,摔碎了一只价值不菲的花瓶。 “又是雅居书院,为什么非要与本官作对!” 师爷彭甾小声哄着,“大人,那雅居书院背后有谢家支持,恐怕已经有了异心。” “异心?什么异心?” “自然是改天换地的心。” 容卯怒道:“他敢!只要谢今澜的死讯传出来,谢家只会自乱阵脚,到时候谁还能记得他一个小小的院长!” “是是是,大人说的是。但曲家与濯君似乎关系匪浅,雅居书院此举,应当就是想要替曲家报仇,眼下咱们该怎么办?” 容卯冷哼一声,“怕什么,他以为只有他身后有人?待我给王爷书信一封,届时看他怎么死的。还报仇,分明是他们落了我的脸面在先,当我的银子那般好拿?曲家该死,那濯君也该死!” 他眼里极快的闪过一道狠厉,“还有那个三小姐……” 容卯压下心中暴戾,将彭甾赶了出去,随即从小屉中拿出纸笔给京城送信。 与此同时,许商延坐在书舍的小屋内,三面墙上都堆放着书册,他宛若坐在书堆中低头看着早已背的滚瓜烂熟的《春秋》。 直到天色渐暗,过了戌时,他下意识看了一眼紧闭的屋门,又抿着唇低头,眉宇时不时的蹙起,显得有些焦躁。 突然,屋门被人从外猛地打开,他嘴角下意识的弯起,不过一瞬又立马冷着一张脸,开口回绝,“不见。” “什么不见?” 熟悉的声音让许商延抬头看去,几日不见的濯君正靠着门,神情中带着说不出的疲倦。 “你那么失望做什么?”濯君敲了敲门,唇边泛着一丝苦笑,提起手上的酒壶,“陪我喝一杯?” 许商延酒量不好,说是陪他喝,不如说是看他喝。 月下庭院,濯君好笑的看着他,“你方才是在等云先生吧?” “……” “你不说话我也知晓。”濯君饮下一杯,赞了一声好酒,“可是吵了?” 许商延憋着一股气,忍不住道:“若是你……你感觉自己的妻子比起你来,更依赖旁的男子,你会如何?” 濯君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顿时笑出声来,“是不是还觉着心里酸涩的厉害,甚至有些委屈恼怒,不知该如何发泄?” 许商延应了一声。 “那男子是何人?” “家中表兄。” 濯君:“……” 他沉默半晌,才道:“你莫不是有病?表兄的醋你都吃?” “若那表兄心思不正呢。” 濯君错愕道:“怎么个心思不正法?” “他分明瞧见我了,仍旧不顾男女之别去摸她的头发。” 濯君复杂的看着他,“虽然举止是有些不妥,但你是不是想太多了?说不定只是人家表兄妹关系好呢。” “可他们并没有血缘之亲。”先前那二人站在树下的场景总是时不时出现在脑海中挥之不去,谢今澜低头看向云玳的眼神毫不掩饰,他怎会看错。 “你说的表兄如今可是住在你家中?” 不等许商延回答,濯君神情更加复杂了几分,“今日你没来,但是有辆马车停在书院门口,说是来接云先生回家。” 许商延猛地起身,差点掀翻桌上的酒壶。 “你做什么?” 他头也不回,怒气冲冲的往外走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