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的噗嗤声响起。 西北脚步一顿,不敢置信的回头看向谢今澜。 他横抱着云玳的手隐隐发颤,双膝险些站不稳,一滴鲜血从他的衣摆落下,紧接着越来越多的血汇集在地上。 西北赤红着眼踢开了他身后的许商延,折身扶着谢今澜,“世子……” 许商延趴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看着谢今澜仍旧硬朗的背影,“你、为何不躲……” 眼前一片迷离,周遭的声音彻底消失前,他似乎听见谢今澜说了句,“就当还你的。” 还他?还他什么…… 迷蒙之中,他好像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梦里云玳满脸泪痕的问他为什么,兄长浑身鲜血的被人压在断头台上绝望的唤他的名字。 他好像谁都救不了,什么都做不好。 兄长没了,发妻,也没了…… - 云玳觉着自己好似睡了很久,久到她醒来时,天色昏暗,身子酸痛,她艰难的动了动脖颈,面色狰狞的嘶了一声。 “姑娘,你醒了。” 听见声音的当下,云玳猛地抬头看去。 她正与东南同坐在一辆马车上,云玳下意识问:“你怎么在这儿?我不是与阿延……” 提及许商延,云玳顿时想到了什么,起身就要掀开幕帘,“我要下去!” 东南抓住云玳的手腕,“姑娘,您就不好奇发生了什么,为何会与属下一同在马车上吗?” 云玳看向他的目光明晃晃的说着,除了谢今澜,还有什么原因? “是许公子用您的命威胁世子前来,世子为了救您,才来的这里。” 短短的一句话,让云玳脑海中一片空白,分明每个字她都听过,可为何组成一句话时,她便无法理解其意呢? 云玳恍惚的坐下,眼神迷茫。 她就记着她喝了鲜花酿后便醉了,为何醒来,竟会听到这般不切实际的事情。 东南沉着声音,一五一十的将今日发生之事告诉了云玳。 沉默许久,她才艰涩的问:“你说,阿延背靠了平王,想要谢今澜的性命,所以故意让我晕过去,好威胁谢今澜,让他束手就擒。” “呵呵……”云玳忽然低笑出声,“东南,你故事编的好假,先不说阿延与平王为何会有交集,就是谢今澜,他分明不想再与我有关系了,又为何会来救我。” 东南张了张唇,想起谢今澜的警告,只能悻悻然的闭上。 他从怀里拿出一张和离书递给云玳。 上面赫然有谢今澜先前替她按下的手印,而另一半则是许商延的名字与手印。 她见过许商延的字,那是自小到大练出来的笔锋,旁人无法模仿,云玳便是再不信,在看见这封和离书后,也不由得心中一紧。 东南方才的字字句句再次涌现,云玳想也不想的道:“停下,我要回去!” “姑娘,许公子都做出这样的事情了,您还要回去寻他?” 云玳紧紧的攥着和离书,“孰是孰非,我总要回去问个清楚,说和离便和离,当我是什么了?就算和离,我也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由着他!” 东南还欲劝些什么,可在看见云玳眼尾的水渍时,那些话又被他咽了回去。 “东南,你说我是不是个笑话,嫁人嫁的稀里糊涂的,就连和离,也是如此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