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关系,真开拍了我就算凶一点,他们也只能忍了。” 孟临殊轻轻笑了,送曲驳回包厢之后,自己却没有进去。 酒店大门处,车已经开了过来,没等孟临殊上前,车门就开了。 车里,裘桓懒洋洋倚在那里,示意他说:“上车。” 看孟临殊沉着一张脸,故意笑道:“这是怎么了,又是谁惹到你了?” 孟临殊没有说话,沉默着上了车,等车门合上,才低声说:“你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 “故意灌曲导酒。” 裘桓说:“正常交际罢了。你一个人在剧组,我不放心。” “这样的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孟临殊忍了忍,将那些恶言忍住。旁边裘桓却满不在乎:“他又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女人,喝杯酒而已,难道委屈他了?” 孟临殊沉默了一会儿,问他说:“是不是每个和我接触的人,你都要这样针对?” 裘桓本来没打算认真回答这个问题,因为知道说出来孟临殊肯定会生气,可他又不想骗孟临殊—— 至少这种事,没必要骗孟临殊。 所以裘桓犹豫一下,还是回答说:“想让我不针对他,你就别和他走那么近。” 又放缓了语气:“不就是一部电影,你喜欢的话,我可以让公司专门为你量身写一部戏,你喜欢什么导演什么编剧都能给你请来。这个曲驳,半夜把你单独喊出来,还对着你搂搂抱抱的,谁知道以后还要干什么。违约金多少,我明天让人去谈,这部电影还是别拍了。” 孟临殊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 前面司机听两个人吵架,早就把挡板给升了上去,道旁的路灯只亮了一半,大片的影子里面,孟临殊的脸呈现出一种青玉似薄而剔透的颜色,因为面无表情,越发显得和所有人格格不入,就好像哪怕他坐在这里,在裘桓触手可及的地方,可其实他随时会消失不见。 裘桓下意识就伸出手去,想要抓住他,手指落在他的手腕上,他没有躲开,只是那样安静地将手垂在膝头,语气甚至称得上平静地说。 “那是我的工作,是我赖以为生的东西,曲驳是导演,从二十岁就开始拍戏,国内国外都拿过奖,他能赏识我,是我的荣幸。 “我喜欢和专业的人合作,我喜欢拍戏,因为这样我就可以短暂地脱离我真实的人生,去体验另外一种生活。裘桓……” 孟临殊停顿一下,微微侧脸,看向了裘桓,窗外夜色浓稠似墨,他整个人都浸在冰冷空旷的天幕之下,看着裘桓的目光里,也带着很淡很薄,却无法被忽视的厌倦和鄙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