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里来,现在又为什么要站出来,就不怕被我迁怒吗?” 裘老爷子平日里和蔼,可这么多年商海沉浮,身上的气势,远不是一般人能抗横的,现在这样疾言厉色,便是一向受宠大胆的裘定懿,都心中惴惴,有些担忧地看向孟怀柔。 孟临殊更是直接道:“爸爸,这件事和院长没有关系!您要怪就怪我吧!” 孟怀柔却丝毫没有惧怕之色,只是说:“因为我的怯懦怕事,害得您同孩子分别这么多年,这是我不好。可这世上,本来就不只有明哲保身一说,是非黑白,自然有个定论。是我教导不善,才让小佑鬼迷心窍,做下这种错事,哪怕要承受您的怒火,我也要带着他来说清真相。” 孟怀柔立在那里,身上的外套单薄,被水洗得太多,显出一种陈旧的颜色,她这个人也是陈旧而古板的,似乎和一切都格格不入,哪怕是自己爱护多年的孩子,就因为不顺着她的心意,她便能那样果决地划清界限。 可同样也是这么一个人,却愿意在这样的时刻,带着自己的亲生孩子,在一个几乎能决定她生死的大人物面前,这样从容不迫,慷慨陈词。 裘老爷子半天没有说话,良久,看向了宋冲。 宋冲原本趴在他的脚边,被他这样望着,受了惊吓似的,怯生生地直起身子,小声喊了一声:“爸爸?” “孟院长的话你也听到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宋冲嘴唇颤抖,喉结上下滚动着,明明平常也是个巧舌如簧胆子很大的人,可在裘老爷子的注视下,却怎么都说不出话来。 裘老爷子将放在怀中的佛牌拿了出来,对着灯光照了一照,果然在右上角处,看到了一道明显的断痕,并且绝不是最近才有的,很明显是经年累月才会有这样的样子。 裘老爷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对孟怀柔说:“我就算再是不分是非,也不能恩将仇报,您养育了临殊,又把他教成这样一个正直聪慧的孩子,我本就无以为报……今日让您看见笑了,我先让人把你们送回去,等有了时间,咱们再聚。” 孟怀柔闻言,毫不迟疑地向外走去,就像是来这一趟,真像她说的,单纯只是来辩明是非,而不是为了任何人前来。 孟佑早被裘桓的人捂住了嘴,可一双眼睛满是震惊地看着孟怀柔,他不敢相信,这件事居然就这么过去了? 他费尽心机,甚至不惜偷来了佛牌,就是为了让所有人都知道,孟临殊根本不是什么裘家人,孟临殊是他的哥哥,和他一样,是孤儿院里出来没有人要的小杂种。 明明只有他们,才能相互扶持,相互依存,孟临殊怎么可以就这么把他扔下弃之不顾!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