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总是南辕北辙的,但这个世界上,哪有完全合拍的两个人,不都得磨合吗?” 他以前表过很多次衷心决心,每次都语气激动,可这次, 却很克制, 有一种过尽千帆的淡然,就好像这些话, 是他在脑海里面盘旋过很多次,多到不假思索,就可以轻而易举却又庄重无比地说出来。 孟临殊没说话,裘桓就说:“你问了我才说的,我可不是故意给你压力。” “我知道。”孟临殊慢慢道,“裘桓,你想不明白我,其实很多时候,我也不理解你。” 裘桓说:“我爸也不理解我妈,有时候气得狠了,自己偷偷和我说,我妈根本不讲道理,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不过他们俩和好了,我爸就不承认自己说过这种话了,要不就把责任推到我头上,说他讲的小人是我。” 说起过去,裘桓的语气就轻快了不少,指尖温柔地从孟临殊的发丝之间穿过,小心翼翼地替他将缠绕的发缕分开。 很难说清,这一刻两人之间的气氛,到底是什么样子。就好像是以前的那些剑拔弩张、针锋相对的时刻,都只是一场幻梦,并不是真是存在的。 孟临殊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思考什么解不开的难题。良久,他终于看向裘桓,裘桓以为他会说些什么,可他却只是说:“我知道了。” 裘桓心里痒痒的,很想问问,他刚刚究竟在想什么,才会露出那样的表情来。 但既然他不想说,裘桓还是忍住了,替孟临殊把头发吹干之后,这才自己起身,下了保姆车,让化妆师上来替孟临殊卸妆。 外面,节目组的高层都战战兢兢地等在外面,这么一会儿时间,接到消息的人全都赶过来了,实在赶不过来的,也派了心腹出面,都等着要和裘桓解释道歉。 裘桓扫了一眼就被逗笑了:“大晚上这是怎么了?” 他和颜悦色,这些人也只能赔笑,只是心里腹诽,真是明知故问,不是你发了短信让人凶神恶煞地质问他们,是不是不把裘家放在眼里,他们也不会这么大半夜闲着没事跑过来啊。 直接负责节目的某位老总被众人推举在最前面,满头冷汗地和裘桓解释说:“裘总,这件事真的只是个误会。” “误不误会的,事情也到了这个地步了。”裘桓笑了笑,漫不经心道,“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节目才是最重要的。” 这话听在这些人耳朵里,哪还有不懂的,立刻就保证绝对会督促节目组好好剪辑,肯定能做到让裘桓满意。 裘桓懒得多说,看了旁边守着的王明明一眼,王明明连忙上前:“诸位,诸位裘总刚刚落了水,现在也要先去换身衣服,各位还有什么事,可以先跟我说。”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