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原来那是你做的,我怕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让他拿回去了。这风翎不像你这般懂规矩,主院他都敢随意进入,还问我为何会在院中,冒冒失失,委实让人看不上。当日他随行去陇西,半路上竟敢惑主,谁知道他送来的是什么,但我若早知道那是你做的,定然会留下的。” 风颜闻言低垂着头,就这么静静听着,既不替风翎说话,又不说风翎的坏话,倒是出乎时怀今意料的本分。 时怀今从怀中拿出一个香包给他:“这是一位朋友送我的,我很喜欢这个味道,但找了很多调香师都配不出来,你可有办法辩出这香的配方?” 风颜接过来仔细闻了闻,半响回道:“这香配的高明,小人也是第一次闻,若想分辨出来可能需要一些日子。” “无妨,左右我也不急着用。一会儿我便让管家给你单独安排一间院子,再派些人手,你踏踏实实将香的配方找出来,到时候我定重重有赏。” 风颜起身道:“为主子做事是小人本分,不敢跟主子讨赏。” 时怀今抬手让他坐下:“你的本分是你的本分,赏不赏的是我说的算,主要还是公主喜欢这个香,让我去寻一些来,可我那朋友也是偶然所得,再也找不到出处,若是你能将这香调制出来,公主也会赏赐你的。” 风颜点头道:“小人定当倾力而为。” 时怀今将管家叫过来,让他去给风颜安排,又拨了一笔数额不小人银两。 风颜的院子也是他自己选,他选了一间偏远静宜的小院,最后定下来采买的东西,都是调香师必备的东西,给他自己添置的衣裳器物是半个没有,和风翎那般大肆铺张的行径很不一样。 时怀今看过单子递给管家:“就按他写的去采买吧,再给他添置些日常所需的器物。” 管家哈腰应下:“得令,老奴这就去。” 时怀今叫住他:“同是宫里送来的人,去陇西的时候你怎的选了风翎,我看这风颜瞧着更本分一些。” 管家赶忙回道:“回驸马的话,其实老奴一开始就想着公主一路奔波,定然风餐露宿吃不好,就想找个人伺候公主的饮食,这才选了善厨艺的风翎公子前去,老奴实在没想到这风翎公子会……”那表情甚是惶恐又是懊恼,他选的人撬了驸马的墙角,确实没法说。 时怀今倒没什么兴师问罪的模样,摆了摆手:“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他能得公主青睐是他的本事,也证明你选的人深得公主心意,这里说是驸马府,其实还是公主的地方,一切还不是公主说了算,我也就是个摆设罢了。”他说着自嘲一笑,挥了挥手,“好了,你去忙吧。” 管家抬眸看他一眼,劝慰他道:“公主最看重的人还是驸马您,这府中的主子也只有您和公主,旁的人本事再受宠也翻不出您的五指山,请驸马放宽心吧。” 时怀今应了一声:“去忙吧,我这没什么事。” 管家行了一礼,躬身退去。 时怀今随手拿起桌上一个小瓶把玩,心里百转千回。他其实已经观察了风颜几日,行事确实如在他面前一般本分,没有什么妄想在俞千龄面前冒头的念头,可夏亦忱送了这么两个人来不就是为了给他找不痛快吗?怎的一个急功近利,另一个却不思进取?这里面有事啊。 俞千龄办事回来,瞧见桌上琳琅满目的瓶瓶罐罐,好奇道:“这都什么啊?” 时怀今起身给她取了常服过来:“风颜的,我刚把他叫过来问话了。” 俞千龄接过衣服进内室去换,边走边问他:“如何?” 时怀今没跟过去,收拾桌上东西:“本分,和风翎是不一样的性子,只是不知道他是真本分,还是心思深。本来我想着,风颜若是有心与风翎较量,让他们狗咬狗的,可这风颜看着不是那个意思,很是沉得住气,我问什么他答什么,多余的一句话也不说。” 俞千龄对那两兄弟都不感兴趣,应了一声道:“你自己看着办吧,也不急于一时。现下主要的事是明日去钟国公府贺寿,我跟文修远约了崇明桥聚首,然后一同前往钟国公府。” 时怀今洗了洗手,走去俞千龄那里:“我知道,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流程写了一份出来,你先看看。”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是明日贺寿会走的流程,以及相关事宜。 俞千龄接过来扫了一眼,嫌字太多又塞回了时怀今手里:“不看了,反正有你呢,我跟着你就完了。”说完还抱怨一句,“这京中的规矩就是多,贺寿还有讲究。” 时怀今听了也没强让她看,毕竟她那个肆意的性子人尽皆知,亲自前去贺寿已是国公府莫大的荣幸,谁敢挑她的不是? “你没问问文公子准备什么贺礼吗?我有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