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没生气。”格子言也觉得自己太莫名其妙,为了掩饰尴尬,他去枕头上抹眼镜,没摸着,匡放又一直盯着,他佯装冷静地缓缓收回手。 匡放打量着他,“你哪儿没生气了?你生没生气,你自己不知道,我还不知道?” 格子言从教室冲出去的那一刻,匡放杀人的心都有了,但也没有个具体的人凭空冒出来给他撒气。 他以前不喜欢格子言跟他一口一个别人,现在就更不可能喜欢。 确实,他现在管不着格子言,他俩除了兄弟以外,也没有个可以随意插手对方私事的资格的关系,但想让他不管不插手,不可能。 既然格子言现在是同性恋了,那除了自己,格子言也不可能有其他选择了。 最好的兄弟,只能是他匡放。 对象,也只能是他匡放。 “我生气了。”格子言懒得跟他争,索性直接认了。 匡放仰靠在椅子上转了一圈,“我就知道。” “你知道什么?” 匡放停下旋转椅子,“我上次送给你的生日礼物,你是不是没拆?” “......忘了。” “你为什么不拆?” “我说了忘了,”格子言开了灯,解释道,“那天我还没来得及拆,我爸在收拾客厅的时候,就把所有东西都收进了柜子里,后面也没机会去打开柜子。” 匡放起身,一把揽住格子言的肩膀,把人半拖半抱带到客厅,“哪个柜子,打开,找出来拆。” 格子言指向玄关上方的收纳柜。 匡放身高够,他走到玄关,拉开柜门,不需要踮脚也能把柜子里的东西翻个底朝天,不过他之前送格子言的那个生日礼物体积本身也够大,不需要找,打开柜子就看见了。 格子言以为按照匡放的性格,他会直接把包装盒打开,结果对方只是把那只白色的大包装盒拎到他面前,言简意赅,“拆。” quot;......quot; 包装盒是纯白色,表面连一道花纹没有,也没有彩色蝴蝶结之类的东西。 格子言研究了会儿才找到开口,他把盒子揭开,歪头朝里面看去,首先看见的是高昂的马头。 “是什么?” 他以为是玩具,他小时候经常收到玩具,长大后,收到的礼物就变得五花八门起来,玩具倒是再也没出现过了。 没收到回答,格子言坐下来,将手伸进包装盒,摸到像是托盘的东西,他抓着托盘,整个取了出来。 是一架南瓜马车,还能闻到木头被刨开后的味道。南瓜一看就是使用木头刨出来的,但颜色上得很漂亮很真实,金晃晃,鼓囊圆润。 南瓜的前方开了一扇小门,两侧则开了两扇小窗,可以通过小门和小窗窥见被掏空的芯子里,放了一张白色长椅。 白马的毛发手感极好,跟真实马匹油光水滑的触感不同。 “你过生日之前,刚生病,我拼命敲门,你在微信上让我别敲了,我去找许叔拿钥匙,”匡放看着格子言,徐徐道,“我在回来的路上,想到了要送你什么生日礼物。” “南瓜马车。”格子言知道答案,答案就在眼前,quot;你自己做的?quot;因为细看过后,能看见不少小瑕疵,如果是商店摆卖的商品,这种有瑕的,估计不会被匡放挑中。匡放的眼光一直都是深蓝小队里最挑剔的。 “嗯,我自己做的,”匡放调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