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摸了水擦,不能一次擦干净,脸估计就真没法看了。 “七叔,真不能擦,这烟带油性,擦不好,脸都能黑得反光,我们还是赶紧上车离开,再有一个小时就到家,到家好好洗洗就干净了。”徐建林也出言阻止。 “秀秀,你要是怕丢脸,用衣服把头捂住,一会到家,我扶你进门。”徐大娘知道该怎么对待钟秀秀。 不能太过分,当然也不会对对方太好。 “唉,这事搞的,这是意外,谁也没想到的事,秀秀同志,你也别生气,快到家了,到时候洗洗就好。”张舒兰也帮忙说话。 好不容易止住咳嗽的钟秀秀能不生气吗! 可再生气,座位也是自己选的,在场众人,她除了徐文贵,一个都不敢得罪,哪怕指甲都快把掌心挠烂,她也只能咽下这口气。 “坐车斗吧,衣服挡着脸,也就无所谓倒车还是顺车。” 王蔓云指挥大家给钟秀秀让出一个位置。 钟秀秀刚上车坐下,就被徐大娘用衣服把头给罩住,闻着浓浓的男人气味,她差点再次呕吐。 “秀秀,这是文贵刚换下来的脏衣服,你别嫌弃,这天气一刮风就是一身灰,我们大家都洗了澡,也没多余的干净衣服,你将就下,一会就到家了。” 徐大娘轻言细语给儿媳解释。 “妈,我包里有衣服,用我自己的。”钟秀秀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哪里敢说嫌弃,只能强颜欢笑。 “你包里的衣服是干净的,脏了可不好洗,就用文贵这衣服,反正脏了,再脏点也没啥。”徐大娘才不会如钟秀秀的意,这女人敢包藏祸心害他们全家,她不剁了对方就算是能忍了。 钟秀秀手心终于被自己抠烂了。 明明婆婆说的话很正常,但听在她耳朵里,就无比的阴阳怪气。 王蔓云在一旁看着徐大娘收拾钟秀秀,好笑的同时,也想着别把人逼太狠,于是帮忙说了一句,“秀秀同志,你包里应该也只有一套干净衣服,你是第一次以新妇的身份回文贵同志老家,得见客人,包里的衣服要是脏了,那怎么见客。” “对,对,我就是这意思,可我没有小五会说话,幸好小五帮忙解释了一句,不然秀秀肯定误会我舍不得。” 徐大娘是通透人,立刻顺着王蔓云递出的杆子演戏。 “我看这边天气也还冷得慌,衣服就算是马上洗,一个晚上也是干不了的,秀秀同志忍一忍,还有一个小时就到家了。” 叶文静也劝了一句。 “西部这边我们待过不少时间,知道这的天气,也知道当地的情况,现在家家户户燃料都有限,不可能一直烧火烘烤衣服,还真就只能忍一忍。” 张舒兰肚子也快笑破了,但也没忘踩钟秀秀一脚。 王蔓云几人的话听在徐文平这个当地人的耳中,那就是再顺耳不过的话。 他们这虽然离隔壁产煤大省不算远,但燃料确实有限,看看周边的山上,大部分都是贴着地皮的枯草与荆棘,树都没几棵。 这就是他们这为什么一刮风就是漫天黄土的原因。 所以洗衣服这种事都是天气热的时候才干,这冷天,谁家一件衣服不是穿一两个月才换洗。 “嫌衣服脏就先别捂着,等快进村再捂,我们赶紧回,再晚点,天都黑了,大家都饿了,大人们饿点没啥,可别把孩子们饿着。” 徐文平作为老家人,他说这话代表的不是他个人,而是整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