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父母双亲会不会有了小的忘了大的。这种情绪在赖瑾身上还好,毕竟他已经是个有承受力的成年人。可是在赖瑜心上却是分外徘徊。这孩子从小就没在父母身边长大,如今赖尚荣好容易有了空闲,孙氏却又有了孩子…… 赖瑜略有烦躁的哼了两声,只觉得自己也有些没精神。 赖瑾看在眼中,只能不动声色地排解一回,句句引着赖瑜往开了想。到底是个八、九岁的小娃娃,还是很贪新鲜,赖瑾只跟他说以后也能有个小弟弟来管教教书,就把赖瑜乐得跟什么似的。当下就期待起来小弟弟什么时候出生,他也好行使一把“长兄如父”的权力。 且不谈赖家兄弟两个如何谈论未来的弟弟。宁国府中,尤老娘和尤二姐却忧心忡忡的想着该怎么劝说尤三姐改好。要不然的话,再这么闹下去他们尤氏三口可真就是里外不是人了。 想着贾琏这两日越发冷淡的态度,尤二姐微微皱眉,对尤三姐也有了两分怨怼。只觉得自己从良本就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如今好容易能找个可心的人嫁了,那人对她也算得上是有情有义,要是生生被尤三姐给搅和了,尤二姐不知道自己这辈子还应该怎么办。 尤老娘看着尤二姐默默不语的模样,开口叹道:“要不你们姐妹两个好好说一回话,你再好生劝劝她。对于女儿家来说,总这么混着也不是事儿,好歹也得有个依靠。” 说着,不免又叹息道:“我原想着让你妹妹嫁给珍大爷做妾。毕竟现如今府上的正经夫人是你姐姐,她虽然不是和你们一个妈生的,但是性子温柔和顺,如今也快四十的年纪,膝下也没个子嗣傍身。倘或三姐儿真能嫁给珍大爷为贵妾,将来若有幸升个一男半女的,你姐姐也算是有个依靠,总比如今跟府上哪个爷儿们都不亲近要强。可谁知道你妹妹竟然是个那么糊涂的人,如今不光是跟珍大爷,就是跟蓉儿也闹得沸沸扬扬的。那珍大爷又是个只晓得贪嘴不晓得善后的主儿,倒是我把你们姊妹两个坑了。” 尤二姐哄着眼睛劝道:“妈千万别这么说。当初日子过不下去了,我们也是甘愿的。只能怪我当日糊涂,怪我命苦罢了。可是我如今好容易得了二爷这么个人,他肯纳我为妾,我自是信了他的话的。只如今妹妹这么闹着,我看二爷有些怕了,才想着是不是应该劝劝妹妹。这一年大两年小的,总这么着,终久是要生出事故来的。” 尤老娘长叹一声,摇头说道:“不光琏二爷如今这么想,连我也瞧出两分不妥当来。所以我觉得你现下还是将三姐儿的事情办明白了,也才好和琏二爷回话不是。” 尤二姐点了点头,心下忖度半日,果然在晚间的时候置办了一桌上等席面,约尤三姐出来谈心。 尤三姐虽然表面看起来泼辣粗俗,但实则也是个很细心的人。这两日看着尤老娘和尤二姐两个总是长吁短叹,忧心忡忡的,自然也明白这两人在担心什么。当下哭着答应定会改好,还说一定会选个可心的人才嫁了,如若不然,就宁可绞了头发做姑子去。 这厢尤二姐少不得问了尤三姐心里钟意的郎君是谁。尤三姐低着头,扭着绣帕,羞羞答答的说了柳湘莲的名字。尤二姐不免也想到了五年前自家老娘过生日时来串过戏的那位冷面二郎。只觉得这人果然生的风流标致,虽然家中已经落败了,但好歹也称得上是世家子弟。尤二姐觉得很是满意,当下又托人请了贾琏过来,希望他能帮着给说说亲事。 岂料这贾琏听了尤二姐的话,吓得脸色大变,连连摆手说道:“这可不行,这可不行。我劝你妹妹还是寻个差不多一些的,别妄想着攀这门高枝儿了。“ 尤二姐听着贾琏的语气中多有畏惧巴结之意,不免心下狐疑,开口问道:“二爷这话是如何说起?我记得这位柳公子虽说也是世家子弟,但父母早亡,无人教养,家里是早就已经败落了的。要不然也不至于串戏为生。我妹妹虽说以前做过一些错事,但也算是个绝色的人物,还有府上这门姻亲,想必也不会辱没了他的。“ 贾琏苦笑着摇头说道:“你何曾知道。那柳二郎虽然长得风流标致,但实则最是个冷面冷心的人物。且他虽然少时父母早亡,无人教养,但是素性爽快,酷好耍枪舞剑,端的是一门好功夫。自几年前就随了冯家和卫家的人去西海沿子打仗,当时就立了大功升为从六品忠显校尉,如今这两年又进了忠武校尉。前途光明着呢。朝中多少官宦人家都想着把女儿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