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季时余写完最后一笔,席荆伸出手:合租愉快。 季时余握上席荆的手:愉快。 季时余盯着席荆的手,心想:手好小。 席荆无奈翻了个白眼,说:我没带手套。 季时余:嗯? 席荆:所以你心里想什么我听得到。白痴。 季时余:哦,那我直说,你手好小。 席荆险些背过气。 季时余的不按套路令他一下不知该回什么,最后用力甩开季时余的手,气急败坏道:要你管。 这是炸毛了? 看着席荆撅着嘴吐气。 季时余肯定席荆是炸了,识相地转话题:我想申请今天先洗个澡。 席荆瞪了一眼,起身走到洗手间,站在门口介绍道:往左热水,往右冷水。我平时只用洗发露和香皂。你要是有其他需要明天带你去买。 季时余:我够了。 席荆:那你洗吧! 季时余站在花洒下,看着香皂盒里的一小块儿香皂,不禁出神。 时代变迁,现在的人大多都已经使用沐浴乳,席荆居然还用香皂洗澡,他印象中只有老一辈人才会习惯使用香皂。 想想刚刚在席荆家里看到的家具和家电,都是九十年代保留下的古董。 再回想这段时间他对席荆的观察,发现其生活方式还真有老一辈风范,习惯早起,吃员工食堂,开着最老破的汽车,用着有了年纪的生活用品。 席荆的人生似乎就停留在了二十年前那个阶段,一点都没有因时代而改变。 季时余忽然在想,席荆之所以维持着旧的生活习惯会不会是因为在怀念过去的日子。 热水吹不散错乱的思绪,季时余迅速冲完澡,从浴室出来。 客厅的吊灯暗下,席荆人不在,看着另一间卧室房门紧闭,应该是回房间了。 整个屋子只留了一盏小台灯还亮着,是专门给他留的。 季时余笑了。 这家伙还真是别扭。 季时余放轻脚步,关掉小台灯,回到自己的房间。 躺在床上,季时余又想到了席荆心口不一的样子,嘴角不可控地上扬。对于以后当室友的日子竟生出些许的期待。 想着想着,季时余来了困意,垂下了眼皮。 第二天,闹钟七点准时响起。季时余按掉闹铃声,本准备起床忽然记起不用上班,正打算睡个回笼觉时,听到了门外有动静。 季时余一怔。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