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肯定的是, 她们北部军学院的周围几乎全是山, 在水上水下的作战都不是很熟悉,在这一场比赛面对的一定不是什么风平浪静的游戏。 “一支队伍可以自信,但不能轻敌, 往年联赛等重要比赛中,在这样领先它队的形势下却因为轻敌大意被淘汰, 导致一支队伍败北的例子大家应该不是没有见过。” 白予熙的声音冷冷地,视线却看向了身旁的任轻秋,“不要以为自己出了一两次风头就了不起了,联赛不是给你玩的地方。” ——本来还以为变温柔一点了,结果还是好凶…… 任轻秋知道白予熙是在批评自己态度不端正,于是也老实起来不说话了。 就按着平时训练的节奏,几个人迎来了联赛第三场比赛。 集合的会场里面,南部军学院的学生来得明显很晚。 任轻秋和白予熙知道,这是大概是因为他们还要配合南部军调查的原因。 最近报纸上面不是韩中将,就是谢辛箴少将视察的新闻,井卓演讲被恐怖分子袭击的事件几乎是只字未提,事情好像根本没有过一样,从头到尾都被南部军压下去了的……可能详情相当焦头烂额。 正当任轻秋想着这些有的没的,这次主考官李庚成进了会场。 一看见李庚成进场,所有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白予熙不禁朝着这个人看了过去。 李庚成是一个不高不矮的男人,他的皮肤不黑,甚至像是一只僵尸一样苍白,他藏在帽檐下面的眼神像是一条盘在深井里面的蛇一样阴暗…… 看着这个人,白予熙心里面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李庚成一步一步缓缓地走上台,他的军靴的胶底传来让人不快的声响,周围的声音都安静了许多, “你们好。” 这个人的声音像是被地下水道一样阴暗潮湿,光是听着就让人觉得不舒服…… 但任轻秋听着这个人的声音,忽然感觉四肢发凉,猛地抬起了头。 她喉咙微微一动。 这人的声音,十年前她也听过。 就在自己被带出监狱的那一天,自己还是黎北的最后一天…… 那天,她被蒙上眼睛,被人带着出了看守所…… 一下车她就被按倒在地上,一双皮靴用力地踩在她的头上,脸好在一瞬间贴在了泥土里面。 长时间地拷问让她身体机能下降,她感觉什么也想不通了,她只知道自己嘴里进了许多泥,她现在手脚被铐住,不能动弹,甚至连抬头都有些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