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看着那白皙的山丘。汗珠顺着人鱼线落下来,他肩背上充斥淡淡血色,眼神放肆而浑浊,是一身开了荤再不回头的混蛋样。 孟杳的确不是丰腴的身材,但也没有她自己讲得那么夸张——跟小时候差别不大,那他现在成什么了?! …她就是在气他! 江何气得牙痒,俯身咬她,牙齿与唇舌共同在两座山丘上攀岩。轻轻重重的啃噬中,他欣赏她的颤抖,笑纳她在他背上留下的所有锋利触觉。 忍无可忍之时,孟杳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意含警告。 江何心领神会,起身拉开床头柜,一手利落撕开玻璃纸,另一手抓着孟杳的左脚,踩在自己的肩膀上。 再不需多做什么,江何腰间耸动,一贯到底。 孟杳的脚死死抵着他的肩膀,她像一张被自己攥紧了许多年的纸,此刻终于被撑开,被延展,被抚平。 他亲手涂上颜色的脚趾绷紧、踩在他的锁骨上,他们一起陷入长久的战栗。 …… 酒店备的东西是三只装,全部用完后,孟杳才被江何扛在肩膀上走出浴室。 床单已经乱得不能看,江何一手扶着孟杳,一手扯下脏兮兮的床单,露出洁白的床笠。他就这么扛着孟杳在屋子里环视一圈,没找到新的床单。好在床笠是干净的,勉强能睡,但少不了要吐槽老罗,“这么大个房子就一张床,怎么设计的……” 孟杳管不了那么多,直接从他肩上滑下来,头先着陆,翻了个跟头,睡在床上。 江何:“……”怎么会有前一秒说没劲,后一秒就在床上翻跟头的女人。 他给她盖好被子,也上了床,然后不自觉地伸出手臂将她揽在怀里——明明是第一次睡在一起,这个动作却熟练得像做过无数次。 孟杳身体很累,头脑却还很清醒。这会儿忽然想到什么,把他的手从被子里捉了出来。 果然,不止虎口上有伤口,手指上还有几道划痕。都很新,但不深。 她没有问什么,只是静静地将手塞进他的手里,然后被紧紧牵住。 愤怒与情热都渐渐归于平静,她开始细细地思考一些小事。 她不知道他住哪间房,一方面是因为他不说,另一方面,她也没问。她拿到自己的房卡后,就什么都没问。 今天是情人节,他是不告诉她自己知道,她则是彻底忘了。 而过去这一个月,如果不是他始终陪着她往返于片场、医院、家中,否则她忙得晕头转向的时候,也许不会有时间和自己刚交往的男朋友待在一起。 孟杳此刻不得不承认,对于和江何恋爱这件事,她坦然向前的热情与勇气,似乎一直比真正细致的关心和行动多一些。 或许她也应该学着改掉一点事不关己的懒散。哪怕从前的恋爱里她都是这样,男朋友们似乎也没什么意见,反而变得更专情贴心,大概“得不到得永远在骚动”确实是一道真理。 可她知道这道真理不适用于她和江何了。她很确定。 “江何。”她想着想着,有点困了,开口声音很轻。 “嗯?” “我会对你很好的……”孟杳这样说了一句,眼皮渐渐阖上,睡了。 江何无声地笑了。 还可以更好吗? 那他好像有点过分幸运了。 窗外月光静静地洒进来,江何这会儿才发现他们一直没有拉窗帘,整面的落地窗大敞着。好在竹林里别墅私密,四周没有任何一双眼睛能看到这房间里发生过什么。 他轻轻地将怀里人放在枕头上,起身下床,从自己的大衣口袋里拿出一个长条的丝绒盒子。 他半蹲在床边,借着月光,将一只手链系在孟杳手腕上。 白贝母与月光同辉,很衬她。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