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感到了一种无法抑制的羞愧。 身为男人,他竟然这么优柔寡断,早就下定决心要放手了不是吗?为什么这么犹豫再三、分分合合,比三流的电视剧还要难看。 孟诗平都已经看开了,他凭什么还来纠缠? “牧朗清——” 一声娇喝响起,牧野整个人都僵住了。 是孟诗平,单薄柔弱的脸孔上绯红一片,杏眼圆睁,愤怒与不甘在她脸上一览无余。 “诗平……” 孟诗平步步向前,脚步略微有些不稳。 她一靠近,牧野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酒味,他皱眉道:“你喝酒了?” “是啊,我饮酒了。”孟诗平无畏地点头,摇头晃脑了一会儿,似乎在努力让自己站稳,牧野要上来扶,被她强硬地挡住,她直直地看着牧野,“你为什么纳妾?” “成婚的时候,你说你一生只会爱我一个人,你为什么骗我?!” 牧野呆住了。 “你说话啊!”孟诗平大声道,“你是不是根本就没真正爱过我!” “你究竟把我当作什么?!” “玩物?腻了就扔?!”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孟诗平慢慢蹲下,她喃喃道:“我是首辅正妻,这是我自己选的路,是我自作孽……” 她蹲在地上,伸手胡乱摸索。 已经完全被孟诗平的异常惊呆的牧野这时才反应过来,连忙去抓孟诗平的手,“诗平,你怎么了,你在找什么?” “我的白绫呢……”孟诗平愣愣道,“我的白绫呢……” 冷汗爬上了牧野的背脊,他用力抱起孟诗平,单薄、娇小的孟诗平缩在他怀里,抓着他的衣服,声声呢喃:“不,我不能死……娘……我好疼啊……” 整个大厅都安静了。 只有牧野惶恐的呼吸声急促、慌张,他抱着孟诗平,惶然地望向四周,“她怎么了?”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才几天不见,他心爱的人就变成了这样歇斯底里的憔悴模样? 孟添玉也傻了,“堂姐她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牧野哥……纳妾?” 是该听不懂的,可是牧野看着孟诗平惨白的脸,心疼得像刀子在割。 他一直以为心如刀绞是过分夸张的形容,原来是真的。 他甚至抱不住孟诗平,单膝一软,跪在了地上。 “谁能帮帮我?”他艰难道。 谢天地对情感节目敬谢不敏,悄悄后退一步,别找他,他对情侣过敏。 唐芙和船长帮的忙,搀的搀,扶的扶,把一对小情侣送到了休息室。 把门关上,给小情侣留空间,唐芙感叹道:“现在年轻人谈个恋爱这么认真啊,这种‘一辈子只爱你一个’的话不就是随便说说嘛。” 几道目光同时向他射来。 杰克船长:“老板,你听上去好渣啊。” 唐芙理直气壮地挺了挺胸,“怎样?我实话实说啊,一辈子这么长,这种事情怎么保证。” 孟添玉不满道:“如果是牧野哥说的,那他一定是认真的。” “为什么?” “因为牧野哥是个完美的好男人啊。” 唐芙:“来来来,八卦八卦。” 船长摘帽子给自己扇风,“讲讲讲,我也要听。” 谢天地:“……”他先走了。 孟添玉才不想跟外人讲。 牧野和孟诗平在她心里就是理想爱情的存在,超越了世俗和物质,如果非要有父母的话,她希望是这样的父母。 而不是每天吵架摔东西,事后还要说是“为了她才不离婚”的父母,搞得好像她要为他们失败的婚姻负责一样。 对,她妈的确是这样说。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