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歌连忙道,声音娇软,明显的带着撒娇之意。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说大话。”宁先生无奈道,只是嘴角却是有着上扬的弧度。 “不敢了。”赵长歌当即卖乖道。 一旁的裴宴看着两人亲密相处的一幕,心里起了一点波澜,随后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而赵长歌看着裴宴坐着没动,心里也已经有了猜测,识趣的主动告退。 等赵长歌的身影消失在屋内,宁先生才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这时,裴宴端起一旁的茶杯放在唇边微微地抿了一口,然后才开口道,“看来宁姨找到了传人。” 听到这画,宁先生神色恢复正常,然后坐在了赵长歌原先的位置上,“我这一派总要留个传人,而且,主子你也需要不是吗?” 等到裴宴的画成功后,他自己恐怕一辈子也脱离不了其中的影响,这个时候,多一个心画派的人显得尤为的重要。 即使到日后,长歌的话也没了效果,那也需要在很长一段时间后。 而在这段时间内,裴宴的精神问题能够得到解决,长歌也有很大的可能会因此荣华一生,她没觉得有什么不可以的。 听着宁先生的话,裴宴沉凝片刻后道,“赵家人,还行。” 住进来的这两天,他已经让手底下的暗卫调查赵家的情况。 这么一查,简直就是清明的不能再清明。 后宅也十分的安生,这样就少了内乱的机会。 至于人品,平城在赵竹的治理下安居乐业,这就足够说明问题了。 他向来只看结果。 “既然主子你选定了赵家这个家族,那么你就以诚相待。”宁先生继续道。 “我该怎么做?”裴宴的眼中闪过一抹茫然,他既然选定了赵家,赵家就必须要成为他的人。 只是,他同时也明白,他之前那个杀戮果断的手段在赵家面前恐怕起不了大用。 虽然只是这一天多的相处,但是赵竹却是个老狐狸一般的狡猾,纯粹的只当他是一般的贵客。 这让他有种无从着手的感觉。 不到万不得已,他并不太像对赵家用太狠戾的手段。 宁先生听着,忍不住低叹了一声,虽然看起来很成熟,但实际上还只是一个少年,昨天听他说那话的时候,她就在等他问起这个问题。 总算是等到了! “赵家已经够显赫了,他从未打算过参与皇室之争,所以他不会轻易地因为主子的威胁或者承诺而动容,主子现在要做的,就是交好,与赵家保持着一段旧情,然后跟赵家年轻一辈打好关系,等到日后回京之后,主子再筹谋。” “回京之后,赵家会改变想法?”裴宴反问。 “平城这里太过安逸,你想让赵竹升起争斗之心不太可能,但回了京城之后,赵家不可避免的进入到权力的漩涡之中,赵家只有两种选择,一种全家外放出去避难,一种就是在其中混稀泥,谁都不相帮,这两种办法都很难,但赵家都能做到。” “若是赵家到时候选择外放呢!” “除非到了让赵家不得不外放的地步,他们不会离开京城的。” “比如?” “比如他们不得不被带入了皇家之争,却又不得不争的时候。”宁先生笃定的说道。 她不知道的是,她真的说对了。 上辈子,就是因为赵长歌不顾家里的反对嫁给了荣王,赵家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