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饶恕的罪过。天师已经应允,由王妃进入临仙山府的药神殿,供奉十册手抄的《本草纲目》。” “为表至诚之心,望王妃亲自抄写,并独自于药神殿跪奉一夜。”苍耳强调道。 “一个使女侍从也不能带?”苏令德略有些惊讶。 苍耳摇头:“临仙山府内外都有曹郡尉差人护卫,往年来临仙山府求子的贵妇人们,亦是同样的规矩,王妃大可不必担心。王妃若实在忧虑,可以让使女守在药神殿外,让护卫守在临仙山府门口。” “天师宝地,我哪有不放心的道理。”苏令德和玄时舒对视一眼,然后便朝苍耳点了点头:“等金像铸成,本宫亲自给药神殿摆放金像,跪奉药神。” 第49章 不怕? 苏令德还没回过神来,就直接被他…… 两月后, 金像铸成。 消息传至留园时,苏令德正推着玄时舒和玄靖宁在留园遛弯消食。玄靖宁手中还牵着一辆木鸠车,正在哒哒哒哒地绕着园子里的一棵老银杏树打转。 听到白芷说外头传来消息, 金像铸成了, 头一个有反应的居然是玄靖宁。他立刻跑到苏令德身边来,紧张地问道:“那你明天就要去山上了吗?” 苏令德点了点头:“是呀。” “一个人吗?不能带宁儿吗?”玄靖宁手中的木鸠车一前一后动得很是急躁, 彰显了主人焦虑的心情。 “这问题你已经问过很多遍了。”玄时舒斜看玄靖宁一眼。 玄靖宁蹬蹬地跑到苏令德远离玄时舒的另一边去, 他躲在苏令德身后,冒出个小脑袋来,很小声地道:“父王肯定也悄悄地问了很多遍。” “什么?”玄时舒一挑眉,看着玄靖宁问道。 玄靖宁登时不敢说话了。 苏令德一乐。玄靖宁虽然在玄时舒面前,还是乖得像一只见到老虎的小猫。但是,他在跟他们朝夕相处的这些日子里,越来越没有从前那么小心翼翼了。 苏令德摸了摸玄靖宁的脑袋:“没关系,宁儿会跟你父王一起来接我不是么?等后天你们来接我, 我们俩把王爷送进临仙山府。王爷再出来之后, 我们没准能一起去阿雅尔家看她。” “父王不在我身边,我也会好好读书的!”玄靖宁用力地点头。他相信阿雅尔真的被家人接走了,他也相信只要自己好好读书快快长大,就能得到去看阿雅尔的机会。 苏令德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那就别担心了, 去玩吧。” 玄靖宁快乐地拉着鸠车,又开始绕着老银杏树跑来跑去。 苏令德看着他的背影, 又看看老银杏树下晃荡的一架空秋千,感慨万千:“如果不是曹岭指出来, 我真的不相信这里会是摄政王府。这里除了院子大,实在没有什么富丽堂皇的气息。” 留园的每一个角落,都透着家常的气息。没有什么曲径通幽、雕梁画栋, 它更像是一个虽然宽阔,但依然温馨的家。 苏令德走到秋千旁,往下压了压:“这么多年过去了,这秋千还是很结实呀。” 玄时舒的目光落在秋千上。秋千随风前后摇摆,上头落着几片黄色的银杏树叶,颇有几分趣味。配上拉着木鸠车呼啦啦满院子跑的玄靖宁,很容易就能想象出,会有一个孩子坐在这架秋千上。 “父皇的乾元殿里,也有这样的一架秋千。”玄时舒目光里添了几重怅惘:“小时候,父皇经常会替我推秋千。母后……会和皇兄坐在亭子里,皇兄背书,母后替我们缝贴身的小衣。” 苏令德抿了抿唇。她不希望玄时舒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 就好像这看起来如此重视家庭的摄政王,到头来不也是个通敌叛国的叛徒?不是所有人,都能初心不变的。 苏令德走到秋千旁,捡起落在秋千上的银杏树叶,递到了玄时舒的眼前:“王爷,你是想替我们宁儿推秋千了吗?” 她盈盈而笑,眸中盛着澄净的秋水,漾着关怀的波纹。 玄时舒接过她手中的银杏树叶,唇角勾了勾,伸手将这片叶子簪到了苏令德的发髻上:“原来令令这么担心我。” 苏令德一听他这语气,就知道他不仅意识到了自己的目的,而且已经从方才的情绪中抽身而出。她没忍住朝玄时舒做了个鬼脸:“我才不担心你。”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