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语重心长的说:“我是医生,救人本来就是天职,再说我也没做什么啊,真正救你的是医院,你已经交过医药费了。” 季澄不说话,盯着她看了一会,看的木兰莫名其妙的:“我脸上有东西?” 季澄收回目光,懒洋洋靠在椅背上枕着手臂: “你说不要,我可就不给了啊,你错过了一个发财的大好机会。” 木兰笑:“是啊,我就是那种钱送上门都不要的傻子。” 木兰也吃完了,开始收拾碗筷,就着哗啦啦的水声说: “饭也吃了,该回家了吧?” 季澄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十点了,是得回家了。 他走到门口换鞋,临出门时又问: “上次你说我以后有困难就来找你,还算数吗?” 木兰倚在门边送他,肩上披着件米色长外套,柔软的针织材质,整个人看起来柔和温暖: “算数,我这个人虽然傻,但是一言九鼎,讲义气!” 季澄的小酒窝里盛满了笑意,一直到楼下,笑意都没散。 他仰头望着楼上窗户里那盏柔和的灯光,望了许久。 木兰不知道再哪看到过一句话,说生活总是在给你个甜枣之后就猝不及防的给你一个大嘴巴。 她觉得这句话真是有道理。 陆熠辰是个大忙人,在办公室的时间不算太多,再刨除木兰自己平时的工作,真正干助理活的时候其实非常少,工作量没加太多,工资却翻了倍,任谁都觉得这生活美滋滋。 只是这个甜枣还没甜多久呢,就又和这辈子最不想看见的两个人,再次见面了。 木兰下班的时候,刚走到电梯间门口,就看到蒋曼威风凛凛的站在那里。 蒋曼显然是看见她了,昂着那高傲的头,就等着她走过去。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刚好站在电梯门口,哪有这么巧的事?分明是打听好了专门在这堵她。 真是阴魂不散。 木兰一个唯物主义者都生出要找大师做做法转转运的念头了。 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狭路相逢勇者胜!” 耿着脖子硬是迎了上去。 蒋曼也不像上次那样堆着假笑了,这回眼里的挑衅□□/裸的: “我是来给你发请柬的,我和垂杨的婚礼,邀请你来参加,乔医生还不至于这么小心眼不肯来吧?” 蒋曼也是个人才,完全没有道理的话,说的理直气壮的。 这种耀武扬威的样子,落到木兰的眼里,简直蠢的出奇。 其实对于蒋曼,木兰就是觉得她蠢。 比起蒋曼来,她更恨那个甘当背景板的杜垂杨,每次看见他一副脑门上写着“我是战利品”的样子,她都替他觉得可悲。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