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启轩瞟她一眼,将野餐的布扑开,细小的红白两色格子,扑在草地上,格外的好看,岳晴歌也饿了,于是一样一样的将提篮里的食物摆出来,陆启轩坐在一旁开酒,酒是这个酒庄最新出产,还没有上市售卖,他们得以优先于所有人品尝。 两个人坐在那一边吃东西,一边看乡间的落日,看着金色的余晖铺满天空草地,太阳缓缓的降落。 岳晴歌暑假大多时候呆在乡间,可是这样的风景,不管看过多久,依然觉得美,而陆启轩几乎是常年生活在那些cbd大楼钢筋水泥的森林里,这样的自然景色更是难得。 只是看了一会,却忽然发现,眼前佳人,比落日更美。 岳晴歌解开缎带将头上的帽子摘下来,绑头发的皮筋不知什么时候断掉了,此刻没有了帽子的束缚,秀发流水一般倾泻滑落下来。 柔亮的黑色表面被夕阳蒙上一层金粉,白皙的脸颊也浮动着一层金雾,侧脸的弧线在柔光里凝成一个完美的剪影。 那侧脸微微上仰,举起酒杯,咽下一口嫣红的酒液。 陆启轩喉结一动,移开了视线,继续喝酒。 这一顿饭,吃的无比漫长,直吃到夜空盖野,星河璀璨。 陆启轩仰躺着,偏头看旁边的岳晴歌。 岳晴歌喝醉了,坐在那里摇来晃去,若有所思。 忽然,她转过头看他,说了一句: “陆启轩,你说你是不是个混蛋?” 陆启轩没说话,淡定的躺在那等着这只小醉猫酒后吐真言,解开他心里的疑问。 他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她? 岳晴歌没得到回应,气呼呼自问自答: “你就是个混蛋,就会欺负弱小!” 然后居然伸出手来掐他的脖子。 可是醉后手也没有准头,在陆启轩看来,这完全像在做肩颈按摩。 倒是她垂到脸上的秀发,撩拨的人痒痒的,十分难受。 陆启轩将她垂落的几缕头发攥在手里,不许它们作怪。 “不就是给我讲个题吗?你知道你有多吓人吗?说我脑子笨,我笨吗?我可聪明呢!” 她像个呲牙咧嘴的小野猫,亮出锋利的小爪子来,态度凶巴巴,絮絮叨叨,有头没尾的控诉陆启轩当年的恶行。 陆启轩听着听着,大约明白了。 好像是有过这么一个事,原来那时候那个笨豆丁,小哭包,竟然是她么? 那他真是很惊讶,小时候只会哭,如今她居然这么胆大包天了,还敢跟他动手呢。 岳晴歌撒起酒疯来是很厉害的,她几乎是一会恶狠狠的捶打陆启轩,一会又切换了思路夸他长的帅。 陆启轩静看她来回变脸,无可奈何。 只是这岳晴歌越来越放肆,说起话来越靠越近,声音越来越轻。 陆启轩借着皎洁的月色看她,岳晴歌唇上染了红酒,是由深渐浅的红,手也不老实,沿着陆启轩的鼻梁勾画起伏的轮廓: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