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韶伏海此刻已经彻底烦躁起来。 重伤一千年醒来,自己的后人就成了这个样子,他气得一口气没缓回来。 半晌,他终于将目光移向站在那里的韶思延,挑拨道,“你就任由旁人欺辱自己的祖宗?” 韶思延也不由眉头深簇,转身直对着他,沉声道,“就算你是盛世先祖,眼前是我的父母,妹妹,妻子,儿女,哪个更亲近不是很明显。” “笑话,什么兄弟姐妹妻子儿女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什么都不是,亲情、爱情、友情都是弱者才会需要的东西。” 你才是笑话,自己说自己是弱者我活这么大还第一次见,你口口声声说是我们的祖宗,难道你是无性繁殖?”韶思涵一双白眼分外有存在感。 韶伏海有些词不明白,但不影响他了解她说的意思,他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额头青筋欢快地跳着。 若非她是自己的后人,他早就想一掌把她拍死了。 韶思涵心里十分愉悦,但面上却用力压了压,同情地说,“兄弟,脑子有病得治。” 韶伏海:...... 他快要被气死了,醒来就没遇见一件欢心的事。 “云舒,这...你打算怎么处理?”韶兴贤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说。 现在他真是万分的为难,若说平时他肯定是站在儿子儿媳这一边的,可这人的身份,韶兴贤活了八十年,克己奉礼,还真没做过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对于他们那辈人来说,把自己祖宗给捆了,就已经是十分大逆不道了。 此刻,他是真的为难。 刘云舒目光轻轻闪了闪,对于公公的面子她肯定会给的,况且本来她就没想过对韶伏海怎样。 因为无论如何,这人实力高于她是不争的事实,若非受伤如此严重,恐怕她早就成他手下飞灰了。 尽管知道两人实力差距,但她也绝不是忍辱偷生的人,如果这次不叫他有所忌惮,下一次就会更加变本加厉。 这次只是吸干了张慕亦设下的阵法,下次又该吸干谁? 她不可能让危机眼睁睁在头上降临,因此此刻敲打一下才最为紧要。 眼见目的已经达到,她面上露出一抹为难的神色,只是到底没有多问,抬头望向炽泽杵,那禁锢韶伏海的铁链瞬间消失不见。 韶伏海从空中缓缓下落,目光死死盯着刘云舒,那叫一个渗人。 “阁下要是真的这么恨我,不如我现在就杀了阁下,先下手为强好了。”刘云舒淡淡问他意见。 韶伏海瞬间收回视线,眼神在屋内众人脸上环顾一周,终于少了刚开始那天大的气性。 “那刘叔,麻烦给这位先生准备一件房间。”刘云舒的声音透过门窗传到外面,收在外边的刘伯一脸惊恐,转瞬间就安排房间来安置这位不速之客了。 安排好一切,刘云舒接过小儿子,眉眼轻笑,“既然都是一家人,那阁下就安心住下,以后咱们有的是时间闲谈。” 比如,说说那个混蛋以及着了两次道的事情。 说罢,刘云舒抱着小儿子坐下,韶兴贤却不知现如今谁该做主位了,以至于旁的座位都有人坐下,偏偏主位给空了出来。 韶思涵这时才反应过来,合着她大嫂刚才是给这人下套,让他知道在绝境时过度的骄傲会成为压死他的最后一颗稻草。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