椿的,浑身上下摸光,也就只有她脖子上挂着的金璎珞算是好东西了,周椿还夸过好看,自然也会喜欢。 丁清心想,周家人果然都很好。 这世上的人都排异,唯有周家人的手里放过鬼,甚至还有的周家人救过鬼。 丁清的脚下顿了顿,手心将璎珞握得温热,犹豫了片刻后还是将这东西从脖子上摘下来,顺着路边走入一旁的深林中,找了棵看上去比较好记的树,咬破手指抹了一点儿血在上面。 她蹲在树下低头将璎珞埋得深了点儿,做好一切后丁清才拍拍手,望向头顶隐入乌云中的缺月,心想这等好东西,可不能在雪月城里坏了丢了。 等她解决了玉霄姬,便回来拿走璎珞,送给周椿。 没了璎珞因走路跃动偶尔发出的叮铃声,丁清的五感便更加敏锐,她察觉出自己的前后都有人,活生生的人,气息又透着古怪。 风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似乎带着几缕不易察觉的麝香,勾着人的魂魄,操控躯体,不断前行。 小镇灯火通明,街上来去的人赶着热闹似乎能玩一整夜。 客栈独门独院的小屋前,围着屋檐下的台阶长了一片长春花,周椿昂首看向周笙白,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舅舅。” “你不该给她那三张符。”周笙白说话不算多温和。 周椿微愣,有些不解,周笙白眉头轻皱道:“她是个小疯子,你给她的符,绝不会被她用在城中一般恶鬼身上。” 不到最后时刻,丁清是能忍就忍,能挨便挨,总在人出乎意料之际,做出玉石俱焚的举动。 其实周笙白与她见面的次数也算不上许多,却意外在每次的接触中,越发了解丁清的性子。 周椿沉吟片刻,便道:“是我想的不周,下回若再有这种情况,我要把丁姑娘留下来等舅舅吗?” 周笙白摇头:“她爱去哪儿去哪儿,不必拘着她。” 周椿闻言,轻声笑了笑。 “你笑什么?” 周椿道:“舅舅变了一些,应当是因为丁姑娘,我很感激她,因为在她出现之前,舅舅从来不会主动离开窥天山。” 周椿回想起过去,哪怕是她继任了中堂的堂主之位,提前写了许多信由信鸽传给周笙白请他过来,周笙白也没回过她一封。 周椿有时觉得周笙白是一只离群的孤鹰,独来独往,警惕众人,他的身边从未有活物的踪迹。 当然……丁清也算不得活物。 周笙白的面具遮住了他眼中的情绪,在听周椿这么说后,居然难得沉默,也没有反驳。 周椿突然回想起一个多月前,她在迈城客栈里问周笙白的话,现在这话她又问出口:“舅舅与丁姑娘是何关系?” “我与她是何关系重要吗?”周笙白蹙眉。 周椿点头:“这取决我今后将用何种态度面对她,又该如何让中堂的人对待她。” 周笙白又是一阵沉默,说实在的,他也不知自己与丁清究竟算是何种关系。小疯子虽然总叫他老大,可周笙白确实没想过要她为自己端茶倒水,也不在意她是否能当个称职的手下。 他的身边第一次出现这样的人物,对待起来自然也不知分寸。 周椿见他久久不言,猜测地问:“她称您为老大,莫非她要认您为主?” 周笙白一顿,周椿又问:“舅舅想让她成为您的仆人吗?” 其实这话也是白问,周椿隐约察觉到了周笙白对待丁清的不同,没有谁会让受伤的外甥女大半夜让出自己的房间给一个仆人,也不会有哪个主人不远千里跟在仆人身后陪她玩闹又不让她知晓的。 “其实以前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