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话不点破,她总能想歪。 其实丁清的脑海里飘着的,还是周笙白对她说的那第一句,份量足矣将她毁灭般,以至于他后来说的那些简陋办一场婚事,丁清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她从不相信会有人真正喜欢她。 当年的赵煊隐藏得多好,丁清甚至将自己的死穴血淋淋翻出来给他看了,那个说要娶她的人,最终还是要了丁澈的命。 丁清以为周笙白对她的喜欢,就仅仅是喜欢罢了。 就好比有的人喜欢古董花瓶,有的人喜欢珍珠美玉,有的人喜欢一条听话的狗、乖巧的猫,那也都是喜欢。 她从不曾想过,自己对周笙白究竟有多重要,她只知道,周笙白对她很重要。 丁清总把自己放得很低,她从不真正去珍爱过自己。 周笙白不喜欢她这样,他不喜欢她对他下跪,他不喜欢她总让自己设身于随时会灰飞烟灭的危险之中。 所以他不让她跪,他愿意给足她随心所欲的空间,而他在背后看护她。 他想让丁清知道,这个世上是有人会爱她的,她那么招人喜欢,所以她必然也要喜欢自己,爱护自己。 周笙白见她还傻愣着,不禁苦笑,她永远也不会知道,他为她放弃了什么,下了多大的决心。 “我不想坐以待毙,清清。”周笙白玩笑似的捏了捏丁清的脸,说出的话却极其认真:“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娶你,你是我周笙白的妻,且看那永夜之主有无胆量堂堂正正走的到我的面前。” 丁清终于还是将白瓷勺子捏断了。 细碎的白瓷割破了她的指腹,周笙白将她的手捧起来,小心翼翼擦去她指尖上的血液,眼看着这具特殊身体的伤口在极快的速度下愈合。 他眼眸低垂,声音极轻:“他若敢欺你,伤你,我便刮他,杀他。” “我会收拾他的,就凭他还敢威胁你这一点,下回若叫这人犯到我的手上……”周笙白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丁清突然吻他了。 他有些诧异,瞳孔震了震,又看向送上门来的小疯子。 丁清像是才恍然发觉自己做了什么,有些后知后觉的腼腆与比周笙白还要深的诧异,她紧张道:“我突然没控制住自己……” 这些话,有些动听。 不。 是很动听,太动听了。 直击丁清心中的软肋。 亲吻不受控,因为除此之外,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再做些什么了。 周笙白忽而笑了笑,这时才将柔和展现:“没关系,你想怎么亲我都可以。” 丁清见他笑,也跟着笑了起来,笑容并未持续多久,她又有些无措地搓了搓手:“其实、其实你并不需要娶我的……” 她道:“我是鬼,你还活着,老大。” “生死于我而言,从不是隔阂,娶你,是因为我爱你,清清。”周笙白提了爱,他从不吝啬自己的感情:“因为想要你是我的,也希望你可以把我当成你的。” “除非,你不想要我。”周笙白道:“那我不会逼你。” 丁清连忙摆手,周笙白眉心轻蹙:“你真不想要?” “不是,我不是不想要。”丁清结结巴巴地解释,周笙白莞尔。 他骗她的,就算丁清不想要,她也逃不掉。周笙白认定了她,就不会放开她。 丁清沉默着看周笙白将桌上碗筷收拾到一边,拉起她的手,打算买点儿生活所需的细软,而后去云川城周家。 这回他们是坐马车去的云川城,坐在车上时,丁清掀开车帘看向窗外的细雨,脑海中反复着周笙白的那句话。 他说他希望他也是她的。 丁清这辈子,生时死后,没有什么东西属于过她,就连她自己都不完全属于她,可周笙白却希望他属于她。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