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小姐不喜欢佩香囊?我从未见你戴过。” 乔苒怔了怔,笑了:“你也知晓我自小长在庄子上,没有那么讲究,待到现在也已经习惯了。再者那些味道串在一起,我也辨不出什么好与坏来。” “原来如此。”谢承泽站了起来,对她说道:“本想谢你昨日找回我的香囊,以香囊还之,你既不用,便罢了。” 乔苒忙客气的回他:“真要谢的话,当真不知谁该谢谁,谢大人不必如此客气。” 谢承泽嗯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待到他离开之后,乔苒才抬起头来,猛地深吸了一口气。 幽幽的,冷香,很好闻,与昨日闻到的香味几乎一模一样,但还是不同的。看来是换了香,她摸了摸鼻子,鼻子太灵也不是什么好事。 细雨自昨日开始到现在还未停,徐和修两手空空的穿过天井走了过来,边走边打哈欠,难得有些空闲的时候,人一空,便有些懒散。 “承泽。”他伸了个懒腰走到站在廊下的谢承泽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看什么呢?” “没什么。”谢承泽收回了目光,转而问他,“你的事忙完了?” “是啊,忙完了。”徐和修随口应了一声,顺着他方才的目光望了过去。 前方是办事堂的方向,雨滴落在支起的窗沿上又自窗沿滑落敲打在了石阶上,断断续续的连成一片水幕,不过这却并不妨碍他们的视线越过水幕看向屋内。 一个女孩子坐在桌后,翻着桌上厚厚的笔录,时不时落笔写下几个字。 认认真真做事,没有偷懒,这没有什么奇怪的。 “你看什么呢?”徐和修奇道,“看乔小姐做什么?” 谢承泽摇了摇头,道:“随便看看。” 如此啊,徐和修挠了挠后脑勺,有些意兴阑珊,正要走,却忽地一拍脑袋,道:“哦,对了,险些忘了。你晚上有空么?阿缘从洛阳回京了,这几日一直想见你……” 谢氏子弟的婚约大多听从族中安排,谢承泽也不例外。当然,作为谢氏族中子弟,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搭上谢氏的,徐氏算是为数不多的几家中的一家。 与谢承泽定下婚约的就是徐家行十的小姐徐禾缘,徐和修族中的堂妹。比起到了年龄随意的安排,因为徐和修的关系,谢承泽与徐禾缘也自小相识,是以认真算起来也算半个青梅竹马。 “改日吧!”谢承泽听的连眼皮都未翻一下,面无表情的说道,“今日我与白将军有约。” 如此啊,徐和修倒是不以为意的摊了摊手:“真是可惜,我这般无功而返回去又要被阿缘念叨了。” 这样的小事,谢承泽当然不会放在心上,转身走回了大堂。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徐和修不由的叹了口气。 相敬如宾,他都能一眼望到阿缘和承泽成亲后的日子了。 不过,这并不奇怪。他的父亲母亲也是如此,他将来估摸着也是如此。娶个娴静聪慧,出身相当的女子,而后一辈子顺着既定的轨迹走,或许有所偏离,却总在族里的掌握之中。 没办法啊,生来便得到什么的人自然也要失去些什么的,这公平的很。 如此想来,不由有些羡慕解之了,虽然要娶乔小姐很不容易,但好歹有个盼头。先前还怕万一娶到那位不开心就弑父杀亲的原小姐,解之岂不是要每日提着脑袋睡觉了?不过好在现在有倒霉蛋接手了那位原小姐。 “启程了。”接手了原小姐的黎兆打了个喷嚏,摸了摸发红的耳垂,掀起车帘看向马车外。 窗外依旧是万年不变的枯草、小道还有山路以及偶尔经过的裹得严严实实的行人,这一路行马车而来,他人都快散架了。 不过好在快要到山西路了,黎兆松了口气,伸手拍了拍赶车的车夫。 车夫回头唤了声“黎大人”。 “今晚之前能到山西路吗?”他问着,目光也自然而然的落到了前头的官差以及那辆围的严严实实的马车上。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