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谢大夫人,就要支着身子起身,谢大夫人却忙道:“承泽,你莫要起来,大夫要你静养……” 原来是知道公子要静养的,那还那么大声?小厮不满的看了眼谢大夫人。不过,公子既然醒了,他也出声道:“公子,该喝药了。” 对,该喝药了。谢大夫人松了口气,才道:“把药给我吧!” 端药的小厮吓了一跳,险些没保住那碗药。 公子都多大的人了,这谢大夫人什么意思?是要帮公子喂药?这是不是不太好?毕竟没什么血缘关系,再说了,公子只是虚弱,不至于一碗药都端不住,而且又没伤到手。 “怎的好劳烦伯母?”说话间,谢承泽已经坐了起来,他苍白的脸上露出几分笑意,接过小厮递来的药,道:“承泽自来便是。” 本也是做个样子而已,谢大夫人没有继续坚持,而是在一旁拿帕子默默拭泪。 来了!小厮暗自嘀咕了一声,待到自家公子将药一饮而尽之后,忙接过药碗退了出去。 待到小厮离开,谢承泽这才看向谢大夫人,道:“大伯母,怎么了?” 谢大夫人道:“承泽,你还好吧!” “无事了。”谢承泽淡淡的笑了笑,道,“好在同僚来得及时,我并无什么大碍。” 本是一句再自然不过的寒暄,可听他提起“同僚”两个字时,谢大夫人的眼皮还是忍不住跳了跳。 这两日的事情说到底还是一个人引起的——那个姓乔的丫头。 原本老东西在外头养着外室,是决计不敢弄到自己面前来的,可那丫头倒是好,先不请自来上门吃饭,故意挑拨她与老东西的关系,好叫老东西去外室那里过夜,而后又带人上门搜出了老爷和外室。 这长安城有几个权贵家里是不养外室的?可养外室养到引起这么大阵仗的还是头一回听闻。 这下可好了,全长安城都知道了,这件事算是彻底过了明路。 若是那丫头晚一点找到那里倒也好了,这个侄子若是死在外室那里,老东西连同那个外室都脱不了干系,偏偏她去的早,没有闹出大事来。 谢大夫人只觉心头一闷:怎么事事不顺呢? “是啊,你们那个乔大人还是不错的。”心里不满,可偏偏面上还不能露出端倪来,谢大夫人笑容有几分面前,却仍然笑道,“她带人去的很是及时,凶手当场就死了。” 谢承泽道:“虽然我之后昏迷不清楚事情的经过,不过接手案子的既然是乔大人,我便不担心,她办案一向很是厉害。” 厉害的岂止是办案?还有抓外室。谢大夫人脸上晦暗不明,顿了片刻之后,又道,“对了,承泽,原本你如今这个样子,伯母也不该多问,只是你可知道你大伯父那个混账东西做了什么?” 谢承泽道:“那凶徒将我关在大伯父别苑的兰花圃下,我虽然极少能听到上头的动静,不过却也知晓大伯父似乎……似乎养了外室。” “不仅养了外室,连儿子都有了。”谢大夫人咬碎了一口细牙,恨恨不已,“承泽,你大伯父被那个外室子冲昏了头脑,你现在大病初愈,他却连看都不看便走了。” 谢承泽道:“我并无大碍。” “话不能这么说。”谢大夫人说着拿起帕子继续拭泪,“有一就有二,人都是会变的。” 谢承泽沉默了一刻,道:“大伯母,你要承泽帮你做什么?” 这话听的谢大夫人立刻停了拭泪的动作,忙开口说道:“承泽,你被人囚禁了,所以不知道。奕儿他惹上人命官司,被关进大理寺了。” 闻言,谢承泽苦笑了起来:“此事听那凶徒提起过,他留着我的命,便是为了应对你们,好不叫你们看出破绽来。” 原本还准备解释一大通的,谢大夫人听他说知道,忙道:“难怪先前那个冒充你的假货一直都未管奕儿,承泽,你看能不能想办法把奕儿弄出来?” 谢承泽苦笑道:“案子总有个流程,大堂兄涉及的案子并未查明。” “怎么那么慢?”谢大夫人对此颇为不满,“那个什么阙楼里死了那么多人的案子都结了,听说各家已经在准备棺椁,等阙楼那边禁军撤了就去拉人了,奕儿那边才死了一两个人,怎么还没查完?” 查案的快慢同死了多少人没什么关系的。 谢承泽解释道:“查案本就很慢的,除却那些多年未解决的悬案,有很多案子都是要查上大半年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