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概懂了。 毕竟是曾经作为商业联姻结合的产物,平衡各方势力是她自小便懂的道理。 当然,陛下手里的天下比她要面对的商业联合要大的多,也复杂的多,不过有些道理总是朴素而适用的。 看女孩子脸上的表情从惊讶转为无奈,最后释然。 张解道:“原本,我还在想如何劝你,不过看来,你比我明白的多了。” 乔苒释然平静的眉眼舒展开来,弯唇笑道:“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既然想明白了这一些,那么她要做的就是主动跳入这个局中了。若是这次不跳,下次陛下再布下的局为她树起的对手兴许会更厉害,与其如此,还不如主动入局来得好。 至少这一次的对手,她心里也有几分盘算。 毕竟比起这等会在酒楼闹事的,若是来个厉害的,譬如……谢老太爷那样的,那才是真正叫人头疼的事。 昨日遇刺的原因弄清楚了,那么……那几个铜板呢? 一想至此,她莫名的生出几分疑惑来。 铜板是冉大人给的,这次陛下的人突然出手也是冉大人出面布的局,所以,是不是可以说,陛下对冉大人是十分信任的? 那这铜板……她眉心一跳,只希望薛怀的死不要同陛下有关。 “你说,”女孩子迟疑了一刻,抬头问张解,“我还要不要拿着那枚铜板去找冉大人?” “如果薛怀是因为那枚铜板而死的话,我觉得你还是不要走这一趟了。”张解说道。 他急急追来也是为了阻止她去吏部。 “如果这枚铜板如此重要以至于薛怀为此而死,那么难免不会让别的人为此而死。”即便她身上那两枚铜板也是冉闻给的。 毕竟即便是一样的东西,出现在不同的时候,出现在不同的人手中,可能带来的结果都是不同的。 想到这里,张解叹了口气,对女孩子说道:“我自然相信冉大人不是罪大恶极之人,可有时候,在他们那等人眼里,大局更为重要。” 乔苒默然。 女孩子脸上罕见的多了几分复杂之色。 张解看的心尖仿佛被刺了一下,一股钝痛自心尖不知不觉的弥漫开来:这世间很多时候都是无法做到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的。 连他也是一样。 “我明白的。”乔苒也没有执著于此的打算,不过……她还是想在不惊动他们的情况之下验证一个答案。 要验证这件事其实可以反其道而行,如果薛怀死于谋杀,那么可能的推测一共就那么几种,如果将其余结果排除了,最后剩下的自然就是可能的结果。 所以,现在她要反其道而行,如果薛怀的死与此无关,那么他额头的伤又会是从哪儿来的? 只是,既然她已经“主动”跳入了局,再对薛怀的案子查的太过主动似乎也不太好了,乔苒没有再去吏部,转而回了大理寺。 面对甄仕远的问讯,她也只道此事与铜板无关。 这个说辞显然不足以说服甄仕远,不过在官场浸淫多年的甄仕远在看到女孩子那副三缄其口的表情时,想象已经全开了。 或许是冉闻那老狐狸说了什么也或者此事还牵连到了他们不能动的人什么的,总之,既然她说无关,便无关吧! 这丫头年纪虽然小,办事却从来没掉过链子。 甄仕远的手指落在才写了几笔的薛怀案的卷宗上轻轻扣了扣,只略一迟疑,便卷起了卷宗交给她,道:“也不是什么大事,这个案子便交给你来负责吧!是意外还是别的缘故总要给个说法,是不是?” 乔苒点了点头,接过才写了几笔的卷宗,起身对甄仕远道:“我记得先前阙楼案查薛怀时,还带回了不少有关薛怀的物证,我想去看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