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素日里得罪的人本就不在少数,联合起来为她下套并不是一件难事。”张解说道。 得罪的人多了,总会遇到麻烦便是这个道理。 当时下套的经过是复杂的,不过女孩子一点就透,只消说清楚关键,女孩子自会猜得出大概。 “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毕竟不是什么值得称颂的事。”他说道,“不过我却是知道的。” 乔苒问他:“因这件事与你有关?” “有关。”张解没有否认,他停了下来,看向她道,“不过我只在其中做了一件事。” 此时两人已经走出了黄天道了,周围行人也少了不少,他看着面前的女孩子,眼里闪过一丝柔和,声音里带了几分凉意:“我带人去搜了真真公主的住所,搜出了那只写了大殿下生辰八字的娃娃。” 巫蛊娃娃!乔苒惊愕不已。 厌胜之术自古以来就是帝王最痛恨的,再一想真真公主的出生生平,一个曾与陛下祖父相争帝位,同样有资格登位的同宗一脉居然牵扯出了巫蛊之术。不仅如此,巫蛊的对象还是陛下唯一的子嗣——大殿下。再想到大殿下那“不能久活”的体质,说实话,乔苒觉得陛下没有撤了真真公主一脉的爵,只是将她赶出京城已是“皇恩浩荡”了。 老实说对于真真公主的处置,陛下的胸襟确实是超出了她的想象。 女孩子惊讶的神色落在张解的眼中,他笑了笑,问她:“是不是很惊讶陛下没有当场让真真公主一脉绝脉?” 乔苒点了点头。 张解淡淡的说道:“其实,我倒有几分猜测,只是不能对外乱说。” 乔苒看着他,不能对外乱说却告诉她这件事,显然他的意思里那个对外乱说不包括她,所以,她是对内?脑海中突地蹦出了“内人”两个字,乔苒脸颊有些发烫。 “我觉得大殿下对外公布的生辰八字或许与真实的生辰八字有所出入。”张解说道,“陛下当时的反应我时至今日仍然记得清清楚楚,有惊讶和震怒,却唯独没有担忧,这委实有些奇怪。” 毕竟是膝下唯一的子嗣,一贯果决的陛下出手却未免“太过仁慈”了些了。 比起陛下的“仁慈”应对,倒是布了这一局的人出手狠辣,不但没有想过给真真公主活路,甚至连她这一脉的生路也几乎剥夺了,要不是唯一错算了陛下的反应,估摸着如今真真公主早已变成一抔黄土了。 这大概也是出手的人所没想到的。 牵涉其中的双方,真真公主狠辣,观其行事作风,估摸着手上也是沾了不少人命的,而出手谋划布局的人同样狠辣,一出手便想要斩断人所有的生路。 这两方谁也不是善茬。 乔苒抬头看向张解:“原来不是你做的。可因着发生时机太巧,又是你带的人亲自搜查出的巫蛊娃娃,如此看来,这个锅倒是叫你背了。” “我知道。”张解点了点头,却没有太过在意,只淡淡道,“他不出手,我也会出手,世人也不可能尽是知书达理之辈,骄横跋扈可以,视人命于草芥却是万万使不得的。” 这一点乔苒倒是同意的:她自己也并非那等心善的连只蚂蚁都不舍得踩死的大善人,不去害人却也不能是软善任人可欺之辈。 乔苒沉默了一刻,问他:“那你可知做了这一局的人?” 几年前他出手便没有准备给真真公主留下活路,这一次看到真真公主不但没死,还完好无缺的回来了,便不准备做什么吗? 乔苒觉得此人不太可能会无动于衷的。 “我不太清楚。”对此,张解却摇了摇头,而后看着她道,“不过……也并非没有猜测。” 此事从发生距离现在已有几年了,虽然论查案断案他不如她,可若是几年了,连为谁背的锅都不清楚,那他也委实太糊涂了。 张解是个谦逊的人,所以他口中的“并非没有猜测”多半只是缺少直接证据而已,其余的间接证据或者相关的佐证却是绝对不缺的。 是以乔苒不过略略一愣,便问了出来:“是谁?” 张解看了她一眼,张口朝她比了个口型。 崔。 这个答案让乔苒目光一闪,反问他:“你怎么知道同……呃,那家有关?” “他们并没有直接出手,”张解说道,“不过事发之前不久的一日早朝之后,崔司空突然叫住我同我说近日长安城中有些乱,叫我小心。” 就这样?乔苒挑了挑眉。 张解又道:“两日后大殿下突然不舒服起来,高烧不退,折腾了太医署好几日,主治的太医甚至跑来我阴阳司想问我可否找到孙公?” 孙公作为活着时最任性的阴阳司天师之一,素日里能找到人那才是怪了。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