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解却笑着“嗯”了一声,十分配合的朝裴卿卿甩了甩手,示意她快离开。 裴卿卿这才扛着小白跑去别的院子了。 再怎么聪明,裴卿卿本性里还是个孩子,所以,张解的举动多少有种哄孩子的意味在里头。 哄孩子。想到宫里那个孩子,乔苒便觉得有些头疼。 “方才柳传洲来了,还带了药酒过来,说是最近新钻研的,问我可行不可行。”乔苒指着桌上的药酒罐子说道。 张解瞥了眼桌上的药酒罐子:“一会儿我带回去看看。” 倒不是不相信柳传洲,而是这种入口或者直接涂于伤口之物首先要确定的是不能“害”人,而后才是疗效的事,所以,不是柳传洲拿过来便能直接用的。 说罢这句话,他的目光便落到了女孩子手腕上的伤痕之上,原本冷淡的目光顿时柔和了不少:“还不曾包扎?” 乔苒摇了摇头,伸出手指搓了搓手腕上的伤口,道:“我发现我身体似乎出现了一些变化。” 这句话说罢,手腕上伤口处已经干涸的血迹便被她揉搓掉了,她将手腕往前伸到张解面前,道:“你看。” 女孩子细腻如白玉一般的手腕之上莫说伤口了,连擦痕都没有,那些干涸的血迹仿佛只是手腕上沾上的污损,仔细一揉便掉了。 即便伤口再小,也不可能那么快就愈合,更何况,从干涸的血迹来看,伤口虽然不大,却也横亘了大半的手腕,没个几天功夫没有那么快愈合的。 乔苒将进门时同裴卿卿和小白相撞而后摔了一跤的事情说了一遍,而后才道:“摔到地上时我便察觉到手腕上火辣辣的一阵疼,而后伤口便开始痒了起来,甚至……甚至还能察觉到伤口似乎在自己飞快的收缩愈合……”她很难完全描述清楚那一刻的感觉,作为身体正在发生变化的当事人本身最能察觉到自己身体的状况,所以柳传洲提着药酒进来要帮她涂时,她拒绝了,谎称没有受伤。 身体上发生的变化这种事她会告诉张解,却不会告诉别人。 “近些时日我也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乔苒说道,“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实在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变成这样。” 张解看向她光洁的没有半点擦痕的手腕,拇指在血迹干涸之处抹了抹,入手的温软让他略一失神之后很快便被心里的微妙古怪之感占据了。 她和原娇娇身上发生的事来自于原家,事实上这种事若是去问原家是最有可能得到答案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不管是她还是自己这一刻生出的本能感觉便是隐瞒。 是的,隐瞒。 这件事不能让原家知道。 她如今被重视的理由与身上的血脉没有半点关系,她是原家失败的产物,做了原娇娇十三年的替身,仅此而已。她也并没有如原娇娇这样惊人的能生死人肉白骨的神奇血脉,她只是个普通人。 “我也没什么感觉,每一日精神也很好。”见张解不说话,乔苒想了想,担心他多想,便接着道,“其实仔细想想,如今我这样,不正是一件好事么?” “自小到大极少生病,中毒只要不是必死之毒都能很快便恢复过来,如今是更厉害了,”乔苒笑着看向自己的手腕,道,“伤到了也能很快痊愈,多好啊!” 这确实是一件好事。张解轻声应了一声,抬头,漆黑的眸子与她对视:“此事莫要声张。” 原二爷那一次对她做的事他还记得,原家对她没有半点血脉小辈的顾念之情,能做出将才出生的孩子培育成药人的原家又会是什么好的?原家从头至尾只是将她视作利用的工具而已。 原家的方法直至如今阴阳司仍不知晓,所以,对于她身上发生的事情他无法给出确切的答案,只能推测。 “虽然一个是符医一个是传统医道,但究其过程与炼制药人是极为相似的,若是将你和原娇娇看成炼制的药人的话,她是成功的,这无疑,可你的情形从一开始就不像炼制失败的药人。”张解向她说道,“寻常炼制失败的药人即便是好不容易活着,身体上也必然会有所问题,不是身体过于羸弱,风吹即倒,终生难以离开药物支撑便是身体上有所残缺,可你不一样。” 也是因为她的不一样,使他在金陵险些将她当成了原娇娇那等成功的药人。甚至从一开始表现的看起来,她与原娇娇没什么区别,身体百毒不侵,血也仿佛能救人一般。当然,事实证明,她的血并不能救人,否则当年的乔老太爷和乔太夫人也不会死了。 可如今,除了血不能救人之外,她的一切看起来同原娇娇没什么不同,甚至自己身上的伤口还能如此快速的愈合了。 “先前我身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