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 这真话说的同在说笑话似的。 还不到十岁的人就想当太上皇了……甄仕远重重地舒了口气,抬头望天,叹道:“幸好,我大理寺只是查案子的。” 案子再难也比不上眼前这等情况棘手。 泱泱大楚居然出了这等事,真是那等宫闺野史都不敢这么写。 “这便是个案子。”大天师显然没有就此放过甄仕远的打算,对上甄仕远那张颇有几分生无可恋的脸,她道:“查出谁给大殿下食的这种药……” “原小姐不是已经招认此事与焦、原两家有关么?” “你不会以为就凭焦、原两家的本事能造出这等药吧!”大天师淡淡的说道,“自是要找到那个造药的人,他才是一切的幕后黑手。” 造药的人……因着这一次匆匆入宫是因为大殿下惹幺蛾子的缘故,所以张大人已经找回来这等事还未来得及同甄仕远禀报。 不过,乔苒等人倒是很快便想到了那个所谓的幕后黑手——多半就是近些时日里搅的鸡犬不宁的那位了。 所以说,这么多事情到最后还是要将百年前那些早已作古了的事拉出来重查。 果然,这个案子冥冥之中就同大理寺较上劲儿了一般根本就逃不开来。 甄仕远拉长了一张脸,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是”。那老狐狸冉闻这等时候果然便不出现抢案子了,还是要他大理寺独自扛下来。 不过,他甄仕远可没这般好说话的。虽是应了下来,甄仕远却不忘对大天师提出建议:“那冉大人手下也有几个断案的贤才,不如叫他们一起从旁协助……” 大天师听了不由一哂,甄仕远这事事要同冉闻计较的小毛病她也听人说过,眼下亲眼见了,却是忍不住发笑。不过笑过之后,还是认真道:“我另有要事请冉闻来做。大殿下眼下这个样子还能不能恢复?恢复了会如何?不恢复又如何?还有,大殿下到底有没有能力留下子嗣……” 这等事光听听就是得罪人的事,甄仕远心里顿时畅快了。大天师果然一视同仁,冉闻那里估摸着也够头疼的。 坐在寝殿的客位上捧着茶喝了一口,甄仕远目光瞥向同样捧着茶杯淡然喝茶的乔苒等人默默移开了目光。 话说回来,这还是他甄仕远第一次喝到大殿下寝殿里的茶呢,当然,他相信身旁这几个也是一样的。 这还要全赖大天师出手果断,直接将大殿下寝殿里上到大殿下这个殿主人下到下头的宫人宫婢都叫禁军“请”了下去,才能让他们坐在这里闲适淡然的喝茶。 不容易啊!甄仕远感慨了一番,两杯茶水下肚,方才离开去往天师道的两个宫婢便回来了。 宫婢回来禀报道:“原小姐确实回了原家,同焦、原两家几个长辈喝了杯茶便离开了。” 回去就为了喝杯茶?这话便是坐着喝茶的几位中最“单纯”的徐和修都不敢相信:“开什么玩笑?就喝茶?” “茶水里会不会有毒?”心思稍稍深沉些的谢承泽想了想,问道。 两个宫婢对视一眼,却摇头道:“焦、原两家那几个做主的手上皆带了银介子,那介子有机关,里头藏了根短银针,喝茶前他们还特意试了试毒。” 晚辈奉茶,长辈试毒,还真是好生和睦的家族啊!徐和修听罢,顿了顿,忙转头对乔苒道:“还好你没生在那家里,我眼下听了都觉得原小姐能长成这样,时不时的突然来这么一下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了。” 这焦、原两家的人多半都有些不太正常。 乔苒看了他一眼,没有吭声:能以人为试验的家族当然不会正常到哪里去。 似乎仍有些不甘心,徐和修又问另一边的谢承泽:“大抵是我们徐家底蕴太薄,没有见识过。你谢家底蕴如此之厚,想来是什么样的人都见过了,可曾见过这样的?” 谢承泽默默地放下手中的茶杯,顿了顿,道:“祖父见没见过我不知道,不过我没见过。” 果然不同凡响,连承泽都没见过呢!徐和修摇头感慨不已:只是,原娇娇突然出宫回原家就为了奉杯茶?以先前原娇娇不声不响把原家杀死杀残了大半,到最后只剩原诸一个全须全尾活着的举动来看,她应当不是那等特意出宫奉茶的孝女。 当然焦、原两家的也不是什么慈良长辈,半斤八两,人前父慈女孝,人后互相提防罢了。 顿了片刻之后,大天师开口道:“焦、原两家那里暂且没什么事便好。如此,甄大人你等便出宫吧,查大殿下服食秘药之事便交给你们了。” 甄仕远沉默了一刻,低低应了一声“是”。 大殿下的秘药早已起了作用,那人也应当早不在宫内了,自是要出宫去宫外找人的。 三人领命了出宫,一路上三人不忘将找到张大人的经过告诉甄仕远。那失踪的人总算找到了,张大人失踪一案暂且可以结案了。这也算是今日这一日唯一的好事了。 只是还没有走出宫门几人便猜宫道上遇上了回宫的原娇娇。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