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将你撕烂,但可怜巴巴起来又总是叫人特别动容。 梁桢低头喘口气,“我去打个电话问问。” 她抽了手走到外面,拨了何桂芳的电话,让她一会儿去幼儿园把豆豆接回家。 回来时钟聿已经爬起来了,眼巴巴坐床上盯着她。 “怎么说?” 梁桢突然有点想笑,他当时就穿了背心裤衩,长手长脚,可是眼巴巴的模样真的就像个等糖吃的孩子。 “走吧,先带你去医院看了再说。” 梁桢捡了地上的衣服重新扔给他,“给你五分钟,我在楼下等你!” 去医院是梁桢开的车,钟聿给的理由是他三十九度五,高烧的情况下容易出事。 最后就变成梁桢当司机,他大老爷们儿似地窝在副驾驶。 “直接去济慈?” 济慈是泞州的私立医院,硬件软件都不错,一般有钱人和名人都去那里,可钟聿不答应。 “太远,还是去市一院吧。” “市一院这个时间恐怕要排队,你确定?” “嗯。” 钟聿闭目养神,心想排队最好排到明天天亮,这样她就走不了了,不过事与愿违,烧伤科居然一个病人都没有,上去就叫了钟聿的号。 梁桢陪他一同进了诊室,量体温,查伤口,一番检查下来得出结论——伤口淋雨导致发炎,发炎又导致高烧。 那天的门诊医生是个上了年纪的主任,这可好,扎扎实实把梁桢数落了一通,说她作为病人家属没有尽到该尽的责任,烫伤这么多天,伤口不但没有恢复的迹象,还淋雨发炎越来越严重,高烧拖了两天才来医院看。 老头儿嘴碎话恨,梁桢倒没什么,他说她就听着,最后钟聿听不下去了。 “你看病就看病,话这么多有劲?”直接掀桌而起,牵了梁桢的手就出了诊室。 这狗脾气也是没谁了,但顾念他是病人,梁桢也没法跟他计较。 医生又给开了许多药,梁桢去排队付钱,再去窗口拿药。 钟聿当时一路跟在身后,不说话,不吱声,其实整个人很难受,但看着梁桢为他跑上跑下心里却觉得格外舒畅。 他当时可耻地想,这女人为自己操心奔波的样子真他妈漂亮。 回去依旧是梁桢开车,她把钟聿送到电梯门口。 “按时吃药,注意休息!”顺势将一大包药递给他。 她这是要走的架势。 钟聿抿了下干裂的嘴唇,“不给我做晚饭?” “来不及,我还得去接豆豆。” “可是我中午都没吃,早上也没吃。” 言下之意他已经饿了一天了,且她不给他做晚饭,他还将持续饿下去。 梁桢看了眼时间,“给你点个外卖吧!” “你忍心让一个高烧三十九度五的人吃外卖?” “那你想怎样?” 钟聿唇角咧了下,“一般这种情况下是不是都得熬粥?” 他在心里盘算,甭管什么粥,一锅煮完起码得一个小时。 “那就给我熬粥吧,我想吃,好不好?” “……” 梁桢往外深深吐了口浊气。 怎么没饿死你? …… 开放式厨房,消毒柜洗碗机,烤箱蒸箱都有,可谓硬件齐全配套高端,但上面噌光瓦亮一尘不染,可见主人自住进来之后应该还没开过伙。 好在米和基本的调味料都齐全,大大小小各种功能的锅也都配齐了。 梁桢为了节省时间,直接找了只高压锅熬粥。 淘米,注水,插上电……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