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炸毛了,一下甩开肩膀上的手,“还能不能聊了?” 顾秋池耸耸肩,“我说的都是事实喽,而且撇开伦理道德不谈,姓唐的居然真能为她提离婚,也算破釜沉舟了,单从这一点说还是挺爷们儿的,换你你未必有这勇气!” “胡扯!”钟聿气得一下从沙发上弹了起来,转身就往外走,走到一半又想起来。 都被气昏头了,忘了过来还有正事要办。 钟聿原路返回。 “喂!” “不是滚了吗?” 钟聿重新绕到顾秋池面前,“帮个忙呗!” “不帮!” “袁大头下期画展我叫人去买几幅画!” “几幅?” “两幅!” “呵呵……” “三幅!” “二少您请回吧!” 钟聿咬咬牙,“五幅,不能再多了!” 以袁荻那匪夷所思的画风,买回去的东西钟聿觉得自己都没地方可以藏。 顾秋池想了想,“成吧,你先说说,啥事要我帮忙?” 钟聿:“找人帮我盯着她!” 顾秋池:“谁?” 钟聿竖眉,“你说谁?” 顾秋池笑:“刚哪个说再管她的事就是乌龟王八蛋?” 钟聿还不承认,“钟盈寻死觅活,老太太未必能咽得下这口气,我也只是出于道义再帮帮她,等这件事过了,她是死是活跟我无关!” 顾秋池瘪了下嘴,想说什么,但最终没出声。 “行了,有事联系!” 钟聿扭头又出了门,结果走两步再次返回来。 顾秋池神烦:“又怎么了?” 钟聿过去抽了她手里的冰袋,“走了!” 顾秋池:“…痴汉!” …… 唐曜森赶到明德的时候钟盈已经转入普通病房了。 司机和佣人守在门口,芬姐也在,“先生。” 唐曜森应了声,推开门,先是一个小隔间,蒋玉茭坐在沙发上。 “来了?” 唐曜森应了声。 蒋玉茭微微叹口气,“行吧,你们夫妻俩的事,我也不方便插手,自己进去跟她谈吧。”她拿了包起身,推开门走了。 唐曜森没有立即进去,而是在隔间里站了一会儿,大概有三四分钟吧,确保自己已经处理好所有情绪才推开门进去。 病床上的人已经醒了,看到有人推门她抬头看了眼。 唐曜森走过去,拉了张椅子坐到床前。 床上的人数小时前刚从鬼门关走一遭回来,此时面容憔悴,形色枯槁,看上去虚弱得很,唯独一双眼睛还死死盯住自己。 唐曜森重重沉了一口气。 “有意思么,钟盈?” 钟盈眼神一冽,但很快又从床上坐起来。 “曜森,我没有想不开…只是昨晚你走后我失眠了很久,想着吃点安眠药可以让自己睡得好一点,可是没想到一下就吃多了,对不起,真的,我真的没有想以此威胁你……” 她拖着刚刚洗过胃的虚弱身子,想要握一下唐曜森的手,可唐曜森直接往后避了避。 钟盈的手挂在半空中。 她哑然,瞬间心焦如刃,“你现在已经这么讨厌我了么?连握下手都不行?” 唐曜森闭眼,胸腔压制住的那股气却在不断往上升腾。 他承认自己狠心,可是他真的做不到假惺惺地逢场作戏,更何况事情走到这一步,他深知自己跟钟盈的关系已经无法挽回。 长痛不如短痛,何必再给她希望。 “钟盈,我们还是算了吧!” 蒋玉茭站在走廊打电话,病房门开了,唐曜森寒着一张脸从里头出来。 “先这样。”蒋玉茭挂了电话,追上去问,“阿曜,盈盈她…” “抱歉,公司还有事,先走了!” 唐曜森没给蒋玉茭细问的机会,打了声招呼就进了电梯。 蒋玉茭愣了下神,走廊尽头突然传来“嘭”的一记声响,声响从病房里传出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