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一清猛的看向了赵宣,眼中带着冷然:“手脏了可以洗,心脏了可洗不干净!” 赵宣毫不示弱:“心脏了洗不干净的人,原来心就不会干净!而心如果干净的人,即使将其丢进淤泥中,依然不染一尘!” “好!中白说的太好了!杨兄!执念啊!”邓璋语气中带着赞赏以及可惜,赞赏的是赵宣能够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可惜的是杨一清执念太深,已经影响了他的决断。 而杨一清此时也是愣愣的看着赵宣,好像完全没有想到赵宣竟然以这样的话来怼自己。 他倒不是生赵宣的气,而是赵宣的话,竟然令他本来坚固无比的内心产生了动摇! 心脏了的人,才会担心洗不干净,而心本身干净的人,根本就不怕脏! 犹如一道亮光,贯穿了杨一清的头脑,令他瞬间想通了一些事情。 见杨一清好似略有所悟的样子,邓璋赶紧朝着赵宣也杨建言以及其他几个官员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去一边,他开始给杨一清做起了心理疏导。 赵宣和杨建言一看,赶紧拉开了与两人的距离。 而杨建言则一直笑眯眯的看着赵宣,眼中带着一丝欣赏。 看距离远了,赵宣终于朝着杨建言抱抱拳,说道:“多谢小杨大人之前派了李善过去帮忙,我才能这么轻松!” 杨建言一听,不由笑着摇头:“中白,你也别与我见外,你如果再如此的话我可就要拜见赵伯爷了!” 旁边王鉴之是个岁数不小的中年人,见赵宣尴尬,不由搭腔:“小赵大人,建言别看长你一轮,但对你可是佩服的很,之前不知道在哪里听到你在殿中舌战朝臣,拉着老夫谈论了你一下午呢!” 赵宣一听赶紧客气。 如此看来,这王鉴之和杨建言,应该是很熟悉才对,甚至已经超过了同僚的关系,更像是后世的那种战友一般,熟络中带着信任。 而且之前邓璋和杨一清谈话都没有避着这几个人,可见这几个人是一个小团体。 甚至是隐隐以邓璋为首的。 这令赵宣心中微微一动。 像这种小团体其实在朝中并不少见,只是明显邓璋这个小团体,聚集的全是一些对权阉心怀仇恨的。 或者说,他们是战斗在与权阉纠缠的一线。 “中白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杨建言拍了赵宣一下,脸上带着熟络。 可能是因为赵宣是杨一清弟子的关系,所以这个杨建言对赵宣很是亲切,这令赵宣心中既有陌生,又有些渴望。 来大明这么长时间了,以前真心对他的朋友,比如小武等人,也因为他地位的改变而充满了敬畏,倒是少了很多乐趣。 现在杨建言的爽朗以及嫉恶如仇,都令赵宣很是欣慰。 “杨兄,我只是在想怎么营救刘大人的事情呢,实在抱歉!” 一说起刘大夏,几个人都有些失意。 “刘大人是个好官,在朝中很是提携后辈,而且这些年劳苦功高,之前三番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