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京城当然是政治的中心,要放在体制里,这些当然算不上什么;但在还没有进去的二代三代的圈子里头,两个同样分量的公子哥玩得这么大,还是很不多见的,一时间多数公子哥也跟着顾沉舟贺海楼两个人一样,索性不常出去玩乐了,就光缩在家里打打游戏喝喝茶,再看着这两个就在身边的领头羊试手斗法。 就这样,一件命案在两系高官子弟的共同关注下,以前所未有的慢速,断断续续拖了两个来月,又拖过了过年,才将将进入最终阶段。 一年之计在于春,不管经过多少年,春节都是一年到头中最重要的那个节日。 年二十之后,全国人民都开始陆续休假,其中自然也包括政府部门。郁系和汪系之争一直在进行,但始终没有真正浮现在表面上来,似乎大家都还在不动声色地观望着、积蓄着、准备随时掀起狂风巨浪——但在巨浪和狂风之前,这最后的节日,还是能安稳度过的。 从去年十一月十二月开始,顾沉舟就开始阶段性地在天香山庄小住了,而临近农历三十的前两天,这里更是迎来了另一位客人——刚从部队里回来过年的卫祥锦。 天刚蒙蒙亮起来,两个早睡早起,生活规律的人就坐在天香山庄的院子里一边锻炼,一边闲聊了。 之前在部队里基本天天锻炼天天打架,卫祥锦站在院子里和顾沉舟叫了几次手,忽然矮身一个肩撞再顺势一歪,从对方身侧让过:“不玩了不玩了,刚回来就让我松快两天吧,和你打得打好久啊。”他说着就打了一个哈欠,略显困倦地说,“昨天晚上打游戏睡迟了,结果今天早上到点就醒,明明床铺很舒服……” 顾沉舟也没有停下来,自己顺着刚才对练的步骤继续打了一趟军体拳,才满身是汗地收势说:“去补个眠?” “就在这里坐坐吧,现在去了也不一定睡不着,跟我说说这两个月的事情?”卫祥锦随口说,又去四下打量院子:昨天他来得晚,并没有好好逛过这个地方。 “你在军队里肯定听见过了,就是一件人命案子而已。”顾沉舟说,拿湿毛巾擦了擦汗,和卫祥锦一起坐到窗户外的木台阶上。 木纹明显的褐色台阶上放着一个大漆盘,漆盘上有一个茶壶两个杯子,还有一些补充热量的零食。 “这不是找当事人了解内幕吗?”卫祥锦笑道,“其实我也没听到多少具体的,就光知道你因为一个案子和贺海楼杠上了,然后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这个案子都查成筛子快要往猎奇的方向进展了……在天香山庄发现的,这件事是你做的局吧?” “当然——我要是混到被人打上门来做局,好乘早洗洗睡了。”顾沉舟懒懒一抬眼,说。 这个真心是意料之中了,卫祥锦又说:“现在发展到什么地步了?既然春节后开庭,你准备得差不多了?” “这个必须的,”顾沉舟严肃脸表示:“显然是京城顾少棋高一着啊!”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