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卫祥锦嘴角刚一扯,沙发上的手机就响了,他也没多看,直接接起来说:“喂?” “祥锦,帮我叫一下你爸爸。” 卫祥锦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呃,呃……是顾伯伯啊,我现在不在家里,和小舟在外面呢!” “哦?”顾新军说,“那帮我叫一下小舟。” “他现在——”卫祥锦的舌头有点打结,“刚才离开了一下——” “他去哪里了?”电话那头,顾新军的声音平心静气。 “去卫生间……” “去找贺海楼了?”顾新军淡淡说。 卫祥锦真的咬到了自己的舌头!他连忙说:“顾伯伯你误会了!就是贺海楼喝醉了酒,小舟过去看一看而已。” “是这样?”顾新军说,然后又忽然说,“你觉得我误会了什么?” 卫祥锦:“……” 顾新军也没有在这件事上纠缠多久:“行了,你别在外面晃荡了,先回家去,大年夜不跟家人过自己一个人跑到外面像什么样。” 卫祥锦不敢不答应,含糊地应了一声,对面的人就扣了电话。 正德园中,郑月琳正好端着茶走进房间,她看见顾新军坐在床头边上,手还握在话筒上,一边将手中的茶盘放下来,一边问:“跟谁打电话?” “没跟谁。”顾新军说,放开了手中的电话听筒。 郑月琳也没有多问,只是说:“大过年的,小舟和祥锦出去干什么?” 顾新军淡淡哼了一声:“你管他,谁知道那个小兔崽子在想什么?” 郑月琳瞟了顾新军一眼:“他是小兔崽子,你是什么?” 顾新军噎了噎,不高兴说:“我是什么?我就是他老子!” 冬天时候,最不该选择的旅游地点除了北方之外,就是北方的海边。 顾沉舟将车子停在疏云湾外地小镇下,在小镇的银行里取了足球的现金,又在小超市里买了支手电筒,足足爬了半个多小时的山,才快爬过横在小镇和疏云湾之间的山丘顶端。 山上的风是从海边吹来的,冷得刺骨,半个多小时的徒步运动,不止没有让顾沉舟的身体暖和起来,反而让他不停歇地打着喷嚏,双手僵得都有点拿不住手电筒。 真是天气太冷取暖靠抖…… 前两天才说过猴子的顾沉舟又把这句话安到自己身上。他弯腰闪过一丛伸到石阶中央的树梢,黑暗里,弯弯扭扭的树枝就像一条浮在半空中的蛇,冷不丁看见的时候还挺吓人的。 跨过了通往最高点的最后一截石梯,就是一处二三十平房米的开阔平台。平台并不全是平整的,山石和天然形成的阶梯还保存着,边沿被成人腰部高的铁栏杆粗粗地围住,就是栏杆本身也不结实,一直在风里“咔咔”地响着。 顾沉舟走到下山的台阶前,先打着手电筒朝前方照射了片刻,在夜晚微弱的光线下分辨出沙滩和大海,还有海边高高的山崖及建立在背风处的渔村之后,才向面前下山的台阶走去。 一边走,他一边转动手电筒照亮自己手腕上的手表。 00:43分。 马上就要凌晨一点了。 呼——呼——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