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依稀传来了一声‘妈的’,贺海楼说:“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们有默契之后我第二次回去吧。”顾沉舟随口说。 “这日期......”贺海楼都无语了一下,他不死心地说,“详细点?” 顾沉舟说:“详细点的话就是你在海上把我搞下海之后我第一次回去发现的。” 贺海楼:“......” “嗯?”顾沉舟微带得意地扬了扬语调。 “妈|的!猪队友!真是猪一样的队友!”这回贺海楼完全怒道,但一停顿,他又说起了绵绵不绝的情话,“还有那时候明明是海浪的错,宝贝你要相信我最疼你不过了,怎么舍得动你一根指头了?想想我就疼得不行了!这个必须是海浪的错,绝对没有第二个答案了!” 顾沉舟笑得有点停不下来:“好吧,那天只怪日头太大风太强海浪实在不够温柔。” 贺海楼喜滋滋地说:“那是那是,不过也怪我准备不够充分,下次出海我们一定坐一艘安全舒适的船出海。” “有阴影了。”顾沉舟笑道。 “爬山?”贺海楼问。 “忘了你被猴子抓晕还有青乡县的泥石流?明显阴影更重!”顾沉舟说。 “那......” “滑雪怎么样?”顾沉舟适时提出建议。 “点个赞!”贺海楼连忙说,“滑雪好啊,滑雪我们现在就可以去——”他的嗓音卡了两下才转过来,明显喝多了脑袋不灵光,“不过你什么时候准备和我一起去滑雪的?” “就在刚刚,跟你说着说着临时决定的。”顾沉舟说。 “必须的,也不看看我这一个月多辛苦?”贺海楼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的说,“我从小长到大,还没有像讨好你外公一样讨好别人——不包括你。” 顾沉舟笑了笑:“嗯,我知道。” 一个月的电话,他稍稍闭一下眼睛,就能清楚地勾勒出贺海楼努力的轨迹:通过沈宣诚进沈家,跟他外公说上话,话题最开始围绕在他身上,然后又转移到公司上,随后贺海楼几乎往各个公司都跑了一遍,从整理账目到制定规划案到整顿公司内部,半夜两三点时间都还能接到他精神奕奕的电话......一直到最后,老人家生病了,贺海楼也赶忙赶回去陪在老人家的病床前,也是这时候,他的外公才真正松口。 “海楼,”顾沉舟问,“你有没有给你舅舅陪过床?” “保姆秘书警卫员齐全的很呢。”贺海楼哼笑一声。 言下之意就是没有了,顾沉舟安慰说:“没事,下次我来陪。” “小舟......” “什么?” “不动声色就说一声情话什么的,太犯规了!”贺海楼说。 顾沉舟失笑。坐下的车子缓缓停下,他向车窗外一看,目的地到了。 “谢谢。”顾沉舟礼貌地说,下车没走两步,就有人快步迎上前来::“早知道顾书记今天要来——” “海楼在几号?”顾沉舟摆了一下手,问对方。 “就在三楼,三楼第一个房间。”能在金莎当领班的人关系确实不小,他笑容满满一点碍难也没有地告诉顾沉舟,明显是从各种渠道里知道了顾沉舟与贺海楼的关系已经有了极大的改善——换做几年前,这里的人绝对不敢这么轻易地让两个对头碰到一起,别的不说,最后闹出什么事,麻烦的还是会所。 顾沉舟点点头,往电梯走去,领班还想在前面带路,被顾沉舟拒绝了。 一两分钟的时间,贺海楼已经在电话里喂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