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虞候说道:“即便是喝酒了酒,也只好叫他起来。只因衙内第二位娘子今夜临盆,看情况十分艰难,所以这才不得不接衙内回去。如今衙内睡在那里?小人自去请他便是,就不劳烦提辖了。” 陈.希真心里一阵的叫苦,当下说道:“你且坐地,我去看看衙内。” 说完,陈.希真慌忙提了灯来到了后院,这时陈丽卿正八他们都拖到亭子当中放好,提了灯正要出来,正好遇着了陈.希真,陈.希真当下把那事说了,然后又道:“此事若破了,我你父女的性命休矣。如今事已至此,你且在这门后等待,损失他们自己离开更好,倘若他们真的要去见蔡通他们,我便引诱他进来,你在这里一刀结果了他再说。” 陈丽卿听罢,当下便放下了手里的灯,从腰间抽出那口带血的剑来,躲在黑影里,只等着杀人。 吩咐完了,陈.希真便再一次的提着灯,到前面见张虞候,说道:“衙内喝醉了酒,说是不肯回去,只是吩咐道,教请天汉州桥钱太医诊视便可,他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又说明日一早就回。” 张虞候听了想了想,便又说道:“那衙内的亲随呢,叫一个出来也可以。” 陈.希真当下只得硬着头皮回答道:“只有一个在里面,可是那衙内哪里需要人照顾,他一个人还忙不过来呢。你若是不信,便同我进去看看,你自己见衙内去说。” 张虞候见陈.希真话说到这个份上,也只能是点头相信,哈哈一笑,说道:“提辖的话小的怎敢不信,只是上命差遣,不得不执行,如今只得照提辖这般说,回去太师府回话便是。” 陈.希真当下心里暗自的松了一口气,一面提灯跟着那个张虞侯,将他送出来,然后说道:“明日早些时候来接,我回去也劝他早归。”送出门外,便关了门进来。 此时陈丽卿已提着灯出来,对着陈.希真说道:“爹爹,那个张虞侯虽然去了,但是怕他在来一个回马枪,不如今夜我们就在这里守着。” 陈.希真想了想,点了点头,顺道:“正是,你去把前前后后多点些灯烛,省得手里提着灯,怪麻烦的。” 当下陈.希真父女二人坐在灯光下,守了半夜。耳听得外面那更鼓,已是四更五点,还不见动静,陈.希真打了个哈欠,说道:“,儿呀,这都许久不见动静,想必是不回来了,如今五更将近,我们现在趁早收拾,准备动身,早早地离开,免得夜长梦多。” 陈丽卿点了点头,便去提那两个包袱放在面前,又吃些东西,填饱了肚子。当下父女二人提了包袱到后花园的亭子上,只见那五个人,一个个都醒来,叫喊不出声音,也是挣扎不得。陈丽卿把灯拿过来照看,只见那衙内蔡通睁着眼朝 她看。陈丽卿一见蔡通那模样便是生气,又想到他那平日里的可恶,便取出腰间的皮鞭,在那衙内蔡通的背上、腿上使劲的鞭打,发泄似的,一边打还一边骂道:“贼畜生,也有今日!你那风流话还说不说了?” 这一顿鞭子打得那衙内蔡通浑身上下一条青一条紫,鲜血直接从裤子外面渗出来,可是嘴被绑着,好似哑子吃了黄连,肚里说不出的那般苦,喉咙里只是呜呜呜的喊叫着,身子乱动乱摆,可惜无济于事,可怜这个蔡通自小便是娇生惯养,哪里吃过这般苦头。 看着陈丽卿打得够多的了,旁边的陈.希真笑着劝道:“卿儿,你这一顿鞭子也够他受的了,饶了他罢!天不早了,我们干正经事,离开这东京城要紧。” 陈丽卿收回了皮鞭,还不解气,又骂了几句。陈.希真这个时候走了过来,说M.BjzjNf.COm